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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面前空无一人,但虞潇还是垂下了头,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男人的质问,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轻声道:“真的很抱歉,先生,是我没用,我会想办法救他的。”
男人冷哼一声,忽然换了语调,阴狠的声音多了几分残忍的戏谑:“虞潇,你做事向来利落,这次,不会是故意的吧?”
刹那间,虞潇的瞳孔倏地放大,随即说:“怎么会呢先生,我不会做任何对您不利的事。”
男人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仿佛在下死刑犯的判决书:“虞潇,冷山是我的亲生儿子,总有一天他要接手我的位置,而你,”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是我的狗,以后就是他的狗,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明白吗?”
虞潇从17岁被冷恪清捡到,如今在冷恪清身边7年,听过许多残忍的话,但没有哪一句像今天这样让他撕心裂肺的痛。
他苦笑了一下,还亲生儿子,这亲生儿子和冷恪清也没相差几岁,真够狗血的。
刚刚喝下的酒似乎起了后劲,他有些站不住,歪倒在沙发上,但手机却拿得很稳,眼睛蒙了层水雾,看不清了,他吸了吸鼻子,说:“明白的,先生。如果当年没有您救我,我早就死了,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冷恪清对虞潇这种表忠心的话早就听腻了,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够了,我明天亲自过去一趟,也该给冷山一份成年惊喜了。”
虞潇撩起衣服抹了把眼泪,头愈发晕了,只听见“亲自过去一趟”这几个字。
“好啊先生,我等你。”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话里已经带了明显的醉意。
手机另一边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才冷声说:“上次的奖赏没了,这次的罚也不会少,你好自为之。”
电话挂断,和从前无数次一样,果断,干脆。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假酒,虞潇前所未有的疲惫,他抱着手机,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
冷山在听见“带去总部”这四个字的时候,瞬间绷紧了脊背,像只腩沨被卖到屠宰场的小羊,楚轻舟看着都觉得有些好笑。
“总部……那是哪里?”冷山小声问。
楚轻舟:“R市。”
“R市……不,我不去……”冷山抬头看着楚轻舟,眼里流露出一丝惊惶。
楚轻舟眯着眼睛道:“那可不行,你什么都不招,只能把你带回去审了。”
“不!”冷山忽然站起来,提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