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安稳,你明白吗?”
“月奴知道了……”月奴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就走。”
薛绍轻吁了一口气,脸色和缓了一些,说道:“月奴,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前线和战争,真不应该出现女人的身影。我知道你艺高人胆大,但是面对战争,个人武艺是没什么意义的。尤其是你是女人,一旦落到了敌人手里,远比男人要凄惨得多,想必这不用我多作解释了。所以,你必须走,没得商量!”
“是……”
薛绍起了身来,“我得回军营了。”
月奴一惊,“公子这就急着走?”
“不然呢?”薛绍说道,“我刚带了一旅新兵,正在对他们进行严苛的训练。这一旅新兵练得怎么样,直接关乎我在军队里的未来和前途。所以,我必须时刻以身作责防微杜渐,否则,我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难道公子不是跟着裴行俭走一遭而已,反倒是发自内心的想当一名军人、真想要和那些普通的卫士们同甘共苦?”月奴问道。
“没错。我是真的立志在戎武之途走下去。至从一脚踏进这个军营,我就已经忘记了我在长安的身份。现在我只是一个刚刚从新兵被提拔起来的旅帅。”薛绍点了点头,“我必须放下架子以身作责,否则,不可能带好兵,不可能在军队里真正站住脚。或许我可以用诓骗和欺瞒的手段收取麾下的人心,但是收得了一时收不了一世,收得了一旅收不了一军。古人云,小胜靠智,大胜靠德。”
“小胜靠智,大胜靠德……月奴明白了。”月奴这下抬眼看了看薛绍,眼神之中意味万千,有着许多难以言喻的感慨、心疼和担忧。
“月奴,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最体贴我也最能让我放心去信任的人。”薛绍说道,“今天我给你交个底,太平公主的驸马,不可能真的太平。原本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驸马,但是阴差阳错,走到了这一步。以后,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麻烦和凶险等着我。为了自保,为了以后的家,也为了我的兄长、嫂嫂、弟弟、妖儿和你月奴,这些我所有的家人,我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如果我只是留在长安、混迹在官场,我就永远扔不掉那一顶驸马的帽子,永远只是一个皇权附庸或者是吃闲饭的边缘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拥有自保的实力——所以,我必须立足于军队在军队里扎下根去,在军队里拥有真正的名望与影响力,真正的学会统兵打仗,而且要能打胜仗!”
说到这里,薛绍停顿了一下,说道:“我要从一个整天飞鹰走狗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