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不屑见我?”
来人微然一笑:“话很伤人,但道理没错。”
“好吧,我明白了……”宋璟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阁下给薛少帅捎上一句话,可好?”
“你说。”
宋璟说道:“就说,之前河北的事情,宋璟知道少帅的良苦用心,也知道自己错了。”
“就这一句?”
“对。就这一句。”宋璟说完,对来人拱手一拜,说道:“可否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来人笑道:“我只是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我的姓名,无足挂齿。”
“那好吧!”宋璟笑了一笑,“影子兄,多谢了!——告辞!”
“请!”
宋璟走了,来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之后,足弓一弹手掌一撑,宛如猿猴般轻盈的翻过了高大的公主府大门,落在了院子中。
薛绍举着一杯酒,就坐在离大门很近的花圃石亭中,独自一人静静坐着。看到黑影入墙,他拿起另一个杯子往里面倒上了酒,说道:“独酌最是苦闷。郭安你来得正好,陪我喝一杯吧!”
郭安走到了薛绍身前坐下,举杯和薛绍的酒杯撞了一下,喝下了满杯。
“怎么样?”薛绍问道。
郭安答道:“郭大封刚刚去了一趟平康坊给我送来一条消息,说裴炎特意单独请他和党金毗吃了一顿饭,旁敲侧击的问他们两人是否和少帅有联系?”
薛绍微然一笑,“他们应对得如何?”
“难说。”郭安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裴炎老奸巨猾,党金毗和郭大封都是直耿的汉子,难保会露出一些破绽。”
“有道理。”薛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裴炎已经在怀疑,我实际上已经控制了驻守长安城的右卫大军?”
“是的。”郭安说道,“若非如此,我认为裴炎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一次弹劾少帅的大好时机。”
薛绍微笑的点头,“不错,你长劲了!”
郭安笑了一笑,“跟了少帅这么久,总该学会点东西。”
薛绍摸了摸下巴,寻思了片刻,说道:“如此说来,党金毗和郭大封已经暴露了。他们两人随时有可能被调职、被贬官,甚至有生命危险。无论如何,裴炎是不会甘心让我掌控长安驻军之兵权的。”
“那该如何是好?”郭安很是担忧,说道:“长安和朝堂,都是裴炎的地盘。朔方军远在千里之外,我们在这里势单力孤。如果少帅丧失了城外右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