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得很甜蜜,“我从未想过,我也会有如此自由开怀的日子可过。这两天里,我几乎都忘记了我是上官婉儿。我只记得,我是一个被你爱着,宠着,哄着又欺负着的小女子。”
薛绍哈哈的笑,“喜欢我欺负你吗?”
“……讨厌了!”
“那再欺负一下?”
“别乱来,外面有人呢!”上官婉儿轻轻的挣扎,急道,“马上抵岸了,我们各有事务。就先省点力气吧?”
薛绍笑眯眯的放过了她,拿着那张纸条来,脸色渐渐严肃了一些,说道:“这是河北发回的消息,想必现在陛下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得进宫先去探一下口风。”
“若得方便,我也会替你留意。”上官婉儿说道。
薛绍点了点头,“酷吏消停了一段时间,朝堂之上难得太平了几日。现在偏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场风波怕是难免了!”
稍后画舫在赵国公府抵岸,薛绍与上官婉儿进到府里各自更换了衣装整理了仪容,然后惜别开来各奔各处。
薛绍穿了一身花钿绣服,骑着上次参加“走秀”赏赐的汗血宝马进了皇宫。薛绍很喜欢这匹马,感觉它像极了已经阵亡的威龙宝驹。
薛绍给它取名为,火耳。
行到下马桥刚要把马匹交给宫人看管,薛绍看到一个人急急的往树林荫处躲闪。薛绍暗自一笑,心说我正准备亲往丽景门走一趟,不料在这里捉到个活的!
大喝一声,“来御史,别来无恙!”
刚刚藏起来的来俊臣苦笑不已,只好硬着头皮钻了出来,上前拜道:“见过薛公。”
薛绍笑吟叭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什么?”
“呃,这个……”来俊臣一脸苦笑,左顾右盼了一阵,小声道:“河北密报。”
“密报?”薛绍眨了眨眼睛,“言下之意,那就不是我该过问的了。”
“不、不是!”来俊臣连忙小声道:“河北定州那边捉住了一个人犯,据说是当年扬州叛乱之匪首徐敬业的胞弟,徐敬真。”
这我早就知道了!
薛绍眨了眨眼睛,“徐敬真没有直接参与谋反,他不是被流放到岭南了吗,怎么又跑到了定州去?”
来俊臣弯着腰,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四下乱看,小声道:“据初步审讯,徐敬真是从流放之地私自逃到了洛阳来,然后在洛州司马房嗣业和张嗣明等人的暗中助力之下,准备逃往北方突厥。结果在定州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