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媚以死相逼才给赎身的。
他的心思都放在把人找回来这上面,根本没有想到她会问姜媚要这样高的赎金。
难怪那个时候姜媚每次见他都拐着弯儿地问他要赏,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若非如此,她根本攒不够赎身的钱。
晨雾散去,从门缝透进来的光越发的亮,那道光擦着裴景川的脸颊照出后面斑驳的墙体,裴景川的神情反而越发晦暗不明,良久他问:“所以是为什么呢?”
之前裴景川一直觉得姜媚是为了钱。
因为有钱,她才敢嫁给周鸿远这样的穷书生过日子。
哪怕她的脸和手都饱经沧桑,他也觉得她有恃无恐。
可现在她说她没钱。
她做了那么多,不惜得罪他,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险些死掉。
她图什么?
姜媚握紧拳头,某些血腥可怖的画面汹涌而来,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有些发颤。
就在这时,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姜媚吓得蹭的一下站起来,玉竹在门外喊:“周家娘子,你在吗?我家夫人想买你的豆腐。”
姜媚从回忆中抽离,低低道:“有人来了,你能不能躲一下?”
说出来的话带着很明显的鼻音,裴景川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屈尊降贵躲到摆豆腐的案下。
“来了。”
姜媚应着飞快整理了下仪容,打开铺子。
她的眼眶红得厉害,眸底水光浮动,像是刚刚大哭了一场,玉竹愕然:“发生什么事了,娘子怎么哭了?”
“没有,有东西掉眼睛里了,夫人喜欢吃嫩豆腐还是老豆腐?”
姜媚转移话题,玉竹见她语气轻快倒也没有多想,回到正题:“夫人不爱吃豆腐,但家里酒楼需要,娘子以后做完豆腐直接送到酒楼便是,不管多少酒楼都要。”
姜媚被这个好消息砸得有点懵,回过神来连声应好。
裴景川那点儿伤根本算不上伤,姜媚不想跟他独处,直接跟玉竹去酒楼送豆腐。
姜媚一走,裴景川也回了赁的小院,白亦立刻上前汇报:“尸体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张州府并未发觉异样。”
裴景川毫不在意,把自己贴身的玉佩交给白亦:“给京里传信,好好查一查两年前花楼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裴景川觉得一定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不然姜媚刚刚为什么要哭?
姜媚把豆腐送到酒楼,又去了吴家向吴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