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书,读的屁书!白费了他老子的钱粮,算了算了,没碰上杀头真是晦气,走走走,几位,今晚我做东?”
“哦?司徒家主今日好气魄,走,请!”
……
紧跟着学生们的便是富商,他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声援这些学生们,他们为的是看点热闹。
所说的晦气也指的这些,如果今日能够正好碰上杀头,这个月的酒局说不定都有谈头,可是没碰上,以后喝酒说不定就只能跟着符合符合,真是晦气。
对他们来说,陆少如死不死怎么死跟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死了倒是好事一桩。
君不见,自打徐公公主事了之后,京城的生意可就好做了许多,甚至连长年以来的宵禁都彻底的放开了,就算是夜里想要出城,也就是找个五城兵马司的小兵带个路,给个茶水钱就是了。
紧跟着这些富商的,就是城中的脚夫苦力,他们倒是知道这位陆少如大人是有点清名的。
“这就是那个陆少如?那个当初上了个什么清弊疏的那个?”
“是啊,就是那个,听说是个好官呢!”
“好官么?我反正不知道是不是,他又没给我钱?”
“我倒是做过他们家的生意,给钱并不是多么痛快。”
“穷么?”
“也不穷,就是……就是他妈的,他们这些读书人好像都有一股傲气,看不起咱们这些下力的,就连他们家的门房也是如此,临出门我想要讨杯水喝喝都不肯,端的是太傲气了。”
“呵,这不傲气死了?”
往后,便是一群又一群麻木不仁的农人了。
他们不知道陆少如是谁,因为他们根本不住在京城,来太安城不过是把自家产出的鸡蛋柴火腊肉干之类的,卖出去,挣点银钱过个好年。
看到陆少如的脑袋在旗杆上挂着,他们只是赶紧把还带着黄泥的光脚往一旁的沙土地上挪了挪。
那边的青石板,太冷了一些。
李玄看着旗杆上那个随着风声微微摇晃的脑袋,微微的叹了口气。
看这家伙双眼圆瞪的那个样子,似乎临死之前还不能够瞑目,嘴巴也张着,仿佛有什么话想要说,只不过此时连半个字他都已经吐不出来了。
李玄朝着旗杆微微拱了拱手,伸手掏出从老白头那里买的半只烧鸡扔了过去。
两三只路上的野狗早就已经跟着李玄不耐烦了,它们虽然说能够闻到这喷香的烧鸡味道,可是动物的本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