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虞潇的暴怒,只蓦然看着虞潇,道:“所以你故意晚到了十分钟,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吗?”他倦怠地瞥了虞潇一眼,清冷锋利的眉目却微蹙着,这一眼杀意十足。
他道:“或者,你是希望我在这被你耽误的十分钟里,被杀手击毙,还是被楚轻舟重新抓回去软禁起来,再也没办法出现在我父亲面前呢?”
昨天夜里,冷山通过窗户的玻璃,看见内线写下的时间是十点二十,他所有的行为和动作都是算准了时间,掐准车辆下高架桥的节点,但虞潇在这种差一秒都有可能失败的任务里,晚到了十分钟,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
如果楚轻舟那时直接让山峰的那辆车开过去接应他们,而不是亲自抱着他走过去耽误了时间,那么他现在已经被抓回去了。
至于楚轻舟为什么要抱着他步行,他不想知道。
“你说什么……”虞潇的气焰在一瞬间偃旗息鼓,两人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成了一方占领绝对优势。‘蚩’的制度奖罚分明,残暴血腥,对待怀有私心使手段的人,痛快处死,是最轻的惩罚。
短暂的针锋相对之后,虞潇彻底败下阵来:“对不起,冷少,这次是我做得不对,”他低下头,咬牙切齿道:“求您不要告诉冷先生可以吗?”
冷山原本也没想真的和虞潇计较,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能理解虞潇对他的敌意,他曾经也会想,如果要他像虞潇这样守在爱慕的人身边十来年,被对方冷眼相待,蔑视折辱,他早就受不了,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愿见到对方。
“冷少?”虞潇见冷山不说话,心里愈发害怕了几分,他试探道:“您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
“算了。”冷山极轻的叹了口气,说:“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不要再有下次。”
——
“赫尔罕那死了。”
枫林路,冷恪清的一处别墅内,一名正在打扫花园的青年男子将扫帚扔在一旁,拉着身边人道:“听说了吗?死得特别惨,被人注射了过量的fentanyl,活活窒息而死!”
“临死前那模样,啧啧,你看了得三天吃不下饭!”
另一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迅速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这消息可靠吗?谁敢对咱们‘蚩’的副首领动手啊?”
“还能有谁?”青年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凑过去低声说:“冷恪清呗。”
蓝色工作服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看不一定,冷总好好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