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也有一段隐情。
李云海安静的聆听,并没有插嘴。
因为他知道,郭婉华此刻只想找个人诉说心事。
“也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他供我读完了女子大学。我为他生下了美琳,成了他的第五任太太。”
“去年,我回到内地,去了趟老家,老屋已经颓败不堪,只剩下断壁残垣,父母坟头因为无人祭扫,一片荒芜。那野草长得比我人还高。刚才听到故乡的曲子,我忽然间就想到了死去的父母,还有那破败的门庭。悲从中来,忍不住掉了眼泪。”
“我家是姑苏的书香门第。我爷爷是前清的进士,我父亲在北金念的大学,后来从了军,可惜腿上中了枪子,解放后就带着我母亲隐居在乡下祖屋,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在战争时期夭折了。他们晚来得女,所以待我如珍似宝。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
郭婉华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吐露心扉。
她说着,人已经不胜悲哀,身子轻轻的摇晃。
李云海一把托住了她纤柔的手臂。
郭婉华顺势趴在他的肩膀上,嘤嘤的哭泣。
李云海四下瞧瞧,黑夜中并无多少行人,也没有人关注他俩。
他的手,凌空滞了一下,轻轻落在郭婉华的后背上,轻抚她的背,温声说道:“郭姐,祖屋可以修缮,父母坟茔也可以修葺,年节忌日上香祭拜就好了。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她软软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寸之隔的肌肤传来暖暖的温度,她身上的香气,是温和清幽的,闻之令人心神俱迷。
郭婉华看着是那样的高贵优雅,大气而冷艳。但此时的她,却柔弱的像一个小姑娘,她的背部曲线柔顺如流水,细腻的脖颈像丝绸般光滑柔软。
她哭了一阵,起身说道:“对不起,泪湿了你的衣服。”
“没事,过一会儿就干了。”李云海缩回手,摸了摸鼻子,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体香。
“说出来,我心情就好多了。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么多的废话。”郭婉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在月华下散发出晶亮的光芒。
送她回到东山口的寓所后,她问李云海:“到家里坐会儿吧?”
李云海看到她眼底似乎流露出某种渴望,说道:“夜深了,郭姐,你早些休息,明天还得参加广交会。”
他又故作轻松的一笑:“我们今天都迟到了。我也得早些回去睡觉才行。”
郭婉华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