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大量的测算,省时省力。
林煜点头又摇头。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对大明而言,目前能选择的还是只有月距法和六分仪来测算经度。”
杨荣有些诧异:“这是为什么?”
“因为造不出来啊!”
林煜斜睨了一眼,淡淡说道:“以目前大明的工业水平,是造不出来这种精确海钟的,次一档的也很难造得出来,就算造出来了成本也太高了,并不适合用于推广。”
事实上,虽然马斯基林的月距法,看似是败给了哈里森的海钟,连马斯基林本人也长期作为索贝尔的《经度》书里的“大反派”形象来示人。
说什么马斯基林以权谋私,疯狂打压同在天文学院的哈里森。
不过从实际角度来考量,马斯基林提出的“打压”核心就在于英国工业水平不足,哈里森的海钟精度只比月距法略胜半筹,但成本却高得吓人。
前面说到的库克船长第三次下太平洋,用的是哈里森的四号海钟,那是因为哈里森一生只做出来四个海钟。
嗯,他活了83岁,其中光是三号海钟的设计就用了18年,涉及零部件753个,手工打造起来不能说很难,只能说一点也不简单。
连仿制品肯氏经度仪,也用了整整两年才做好。
基本只有詹姆斯·库克这种皇家学会雇佣的船长,才有点机会能用到哈里森的海钟。
与之相比,月距法前期的准备周期也长,需要花时间画星图,但只要星图画好了,也就很简单了。
就算没画好,也不是不能配合六分仪,勉强地去使用。
而且,六分仪的制作成本,也远比哈里森的海钟要低廉得多。
这两样东西,直到往后的一百多年,都被各国船只广泛应用,去测算航海的经纬度。
也就是说,单从成本问题与推广难易上来比较,还是月距法更胜一筹。
除了月距法、哈里森海钟,实际还有许多其它办法,但都比较抽象。
比如信号法,每隔一段时间,发射一颗信号弹,传递时间信息,缺点就是海上确定不了位置,信号弹发射以后容易受到天气影响,且也需要先测出经度再发射信号弹。
还有磁偏法,利用指南针去测地磁北极,再利用北极星测量地理北极,根据二者的差值推算出经度。
缺点就是指南针在海上的误差较大,而且地磁北极不固定,基本上测不出来。
还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