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热气痒得陈洛愉腰都有点麻了,他马上往旁边挪了挪,恼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来找他之前,周岩是跟朋友喝了几杯,算上刚才喝的,不至于到多的地步。不过看他这样,周岩收敛了些,道:“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就开开玩笑。”
他不喜欢这种玩笑,起身说:“你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周岩拉住他的手腕,在他想挣开时解释道:“你就陪陪我吧,今天出了点事,心情很差,我不开玩笑就是了。”
陈洛愉又去看周岩,这家伙的神色低落下来,说完就松开自己的手,又开始倒酒喝。
在他旁边坐下,陈洛愉问:“出什么事了?”
“我跑青海去拍照的事家里知道了,我爸又打来一顿吼。”周岩转动着酒杯里的冰块,自嘲地笑道,“妈的,我连考同济都是听他的安排,就这么一个爱好他还要插手插脚。”
陈洛愉跟周岩高中就是同学,多少清楚彼此家里的情况。周岩的爷爷是三甲医院副院长,他爸妈都待在实验室,一家子跟医学脱不了关系,这种重压下他学医是必然的。
不过周岩跟陈洛愉不同,他对医学兴趣不大,几年读下来成绩平平,这也是他玩摄影被限制的原因。
周岩经常会跟他爸吵架,次数多了,陈洛愉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好拍他的肩膀,用自己的酒杯跟他碰:“别烦了,你爸这么做也是为了以后考虑,怕你到时候分数不够没法顺利毕业。要真是那样,你爷爷就算有本事也很难把你插到医院去。”
“你说的我都知道。”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周岩颓丧地靠到沙发上,“可我爸从来不会考虑我真正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根本不尊重我的想法,他要的只是服从!”
陈洛愉苦笑了下:“我没跟老爸相处过,你这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话音刚落,周岩就想起他没有父亲的事,懊恼自己嘴快又说了不该说的,赶紧倒酒跟他碰杯:“不提这些了,喝酒吧,今晚不醉不归。”
陈洛愉端起酒杯来喝,今晚一直被打击着,他也确实需要排解,这样等明天醒来才有力气重新振作。
他这么想着,靠在沙发上跟周岩边喝酒边闲谈,顺便看台上那些新奇的表演。十点过后,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陆续有人跑到他们这桌搭讪。
陈洛愉喜欢男的,不过对于来搭讪的他一个也没看上,总会下意识地拿陈飞麟来作比较。周岩则表现得比他更不耐烦,后来干脆把手臂搭在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