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他说:“他和我不一样。”
“喔。”女人不假思索:“那你这么厉害,他会不会害怕你呀?”
冷山听完这句话,一个不留神差点笑出来,这问题着实太有意思了,哪怕现在他想起那个人依然是伤怀占多数,但也不妨碍他被这个问题逗笑。
“他才不会害怕我。”冷山认真地说:“而且他比我厉害很多。”
半碗烈酒对冷山来说已经是酒量的极限,这会儿喝得尽兴,不知不觉瓷碗已见底,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维逐渐开始不受控制。
并不是行为上的不受控,他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而是脑袋里的想法,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点变化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直到女人问道:“那他对你好嘛?”
冷山先是一怔,随即慵懒地半倚在了藤椅里,眼眸似蒙着层雾气,眉宇间一目了然地缭绕着低落。
他卸了伪装,任由自己说出了心里话。
“他啊……”
“他对我特别坏。”
“那你肩上这道疤……”女人灵敏地察觉出了什么,问道:“和他有关?”
冷山的视线下意识朝右肩看去,他半眯缝着眼睛,嗓音有些沙哑:“嗯。”
“怎么不遮掉?”女人用指尖抚过自己手臂上的青蛇刺青:“你往上纹一个喜欢的图案,像我这样,就不用一天到晚看着这道疤心烦了。”
冷山沉默了一会儿,为两只空碗斟上酒,他举止十分斯文,即使已有了醉酒的迹象,手也不比平常那样稳了,但一举一动也依旧清雅绅士,让人不敢生出邪念。
“不了。”他说:“看着也好。”
时常看着,提醒自己,就不会再痴心妄想,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两人喝到最后,女人率先看出冷山快醉了,便主动说自己困了,睡觉去了。冷山也回了自己房间,在看见床的那一刻,强撑着的最后一丝清明也彻底消散,倒头就睡。
这一夜,他难得的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失眠,一觉睡到了天明。
——
翌日清晨,女人与冷山告别。
冷山送女人穿过了家门前的白桦林,走到尽头时,女人与冷山同时停下了脚步。
“就送到这里吧。”女人说。
“嗯。”
风声在白桦林的枝桠间穿行,女人忽然说:“虽然你没说,但我觉得你好像很在意你那位朋友。”
“不管你们之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