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已经落后太多了,那里天气恶劣,地势凶险,离边境只有一线之隔,盗猎者和越境走私犯怎么抓都抓不完,我们难道要一直耗在那里吗?”
青年放下棉球,循循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彻底放弃西北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
“轻舟,我问你,如果你的至亲被困在那里,而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时候,你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有能力去险境救他们的人,但那些人却以你刚才所说的理由拒绝了营救,你会怎么想?”
“你还会权衡值不值得吗?”
少年愣住了,漆黑的双眸猝然掠过一丝迷茫,他从没这么设身处地的想过,但此刻,他只觉得这个问题将他问得无地自容。
“不会,”他哑声说:“我会不顾一切去救他们。”
青年站起身,将签完字的批文交到少年手里,说:“同样,你的不计代价,我希望可以平等地用在每一个百姓身上。”
*
◇第77章人们作恶,又为信仰折腰
沈霆羽听见楚轻舟这一声时隔多年的称谓,神色短暂地空洞了一刹,紧接着皱了眉,厌恶地冷哼了一声,说:“你现在来指责我还有必要吗,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早就和蚩不止合作过一次,怎么,你能拿什么谴责我?”他在极力隐藏着内心某种正在挣扎撕扯的信念,不由得想要用言语掩饰:“是我又怎么样,楚轻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自大,还把年少轻狂当个性么?”
楚轻舟没有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与显然为了掩饰什么而情绪过激的表演,他轻声说:“是你曾经告诉我,拯救西北的意义。”
“我今天来找你,也并不是为了审判你,我只是觉得惋惜,为什么偏偏是你做了违背本心的事情。”他起身,并无戒备地走向沈霆羽,说:“你生气,是在厌弃我,还是厌弃现在的你自己。”
沈霆羽上挑的眼尾神经质地颤动了一下,眼里的不可置信与阴霾之下的悲伤几乎溢于言表,却又在一息之间幻灭殆尽。
半晌,他颓然笑起来,阴寒地注视着楚轻舟,说:“你忘记了么,当时我怎么和你说的?我说,如果是你的亲人有难,你会怎么做。”
“可是轻舟啊,你运气好,哈哈哈,你父母死得早,所以你在山峰的成绩一骑绝尘,因为你无牵无挂,也没有掣肘。”
“你当然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为自己搏命,没人威胁得了你。”他眼底的狂躁在言语之间愈发疯长,直至近乎癫狂,专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