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如一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道,你不懂女人。
此后,只要是有机会回城,如一都要去照顾春成的妈妈。
一次在返岛的船上,春成递给如一一个布包,如一打开,是一对纯银手镯,做工细致入微,触摸时仿佛带着人的体温,却并无银器的凉意,倒是柔和圆润的。如一的眼中满是问号,春成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是我妈妈让我给你的。如一不解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春成道,她说你是一个好女孩,她说你第一次到家里来,她给你倒茶,你就是用双手接的。如一道,是吗?我真的不记得了。春成说道,她说你好家教。春成还说,这对手镯是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我奶奶送给她的见面礼。说完这话,项春成的脸红得像鸡冠花一样。
直到项春成离开甲板,如一才在暗涌的冲撞和起伏中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脸也红了。
那个时代的爱情也是单一色调,能让你脸红的人就是爱人。
农垦建设兵团是半军事化管理,最宝贵的一次招生机会,如一的名字经过连部、团部、师部的反复权衡审核,终于敲定在招生名单上。消息传出来,如一也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晚上她跟项春成约会,她安慰他说,你放心吧,无论我人到了哪里,也无论我学什么专业,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项春成一直没有说话。
如一又说,我到了城里,会照顾你妈妈。
项春成还是不说话。
直到最后项春成才说,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如一说道,如果你在这儿,我还是会回来的。项春成说,我也不会在这儿了,我妈妈病得三天两头的下不了床,你又走了,我还在这儿干吗?!说这话的时候项春成异常平静,平静得让如一心里发慌,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如一吓了一跳,她说春成你说什么呢,你千万不要干傻事啊。
现在想起来,项春成绝非刻意演了这场苦情戏,但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那就是如一自愿把那个招生的名额让给了他。
那时招生办的人已经走了,于是他们星夜兼程地坐公共汽车赶到海口,在招生办住的招待所里,如一第一次撒了谎,说是兵团领导派他们两个人来做向导,带招生办的同志在海口玩一玩。天公作美的是正值台风,所有的船都停运了,招生办的人觉得旅游一下也不错。就在这些天里,如一跟睡在同一间屋里的招生办的一个女同志说了自己的情况,那个女同志对如一印象很好,答应回去以后帮忙。临走的时候在码头上,那个女同志还把如一单独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