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寒目光晦暗,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看也不看桌上的咖啡,起身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陈恕今天来的时候借了于晦的车,他打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结果猝不及防被庄一寒攥住手腕抵在了车门边,对方垂眸时虽然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恼怒,唇角弧度却冰冷渗人,一字一句低声问道:
“陈恕,你敢耍我?”
向来只有他庄一寒挑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挑他了?
陈恕看了眼对方攥住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庄一寒语气危险:“为什么不说话?”
陈恕还是不语,似笑非笑,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瞧,庄一寒不是挺会发脾气,挺会威胁人的吗?怎么每次在蒋晰面前都隐忍不发,连屁都不放一个?
思来想去,大概是对方喜欢犯贱,不过陈恕也没什么资格点评,毕竟他自己上辈子也挺犯贱的,区别在于他重生了,于是这辈子只剩庄一寒一个人犯贱了。
那一刻谁也不知道陈恕在想些什么:“庄总,你误会了,我只是下午刚好约了朋友见面。”
庄一寒挑眉:“见面?做什么?”
陈恕:“借钱。”
庄一寒:“你就那么缺钱?”
陈恕乐了,心想这话问的,谁不缺钱:“我急需一百万。”
庄一寒皮笑肉不笑:“你那个‘朋友’肯借?”
陈恕不太确定:“一百万应该还是会借的吧?”
他的脸和身材绝对值这么多,去了会所大把人愿意出价钱,庄一寒丝毫不怀疑陈恕在被自己拒绝后随便找个冤大头也能凑齐这笔钱,所以他在对方心里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也是一个有钱的冤大头?
这个认知让庄一寒心里不太舒服,然而他越生气,神色就越平静,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他从牙缝里硬生生挤了一句话:“五百万,下午我让秘书给你转过去!”
啧,这么大方?
陈恕闻言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认真打量着庄一寒,仿佛在思考对方是不是在说赌气话,直把人盯得恼羞成怒,即将处于爆发边缘,这才笑问道:“庄总这是打算改变主意了吗?”
庄一寒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他刚才就是想拿捏一下陈恕,但很明显,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道:“怎么,我不能改变主意吗?”
陈恕心想当然可以,谁出钱谁是大爷嘛,不过……
“您打算包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