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仿佛有人天生就对这种事无师自通。
和陈恕接吻的时候,你会产生一种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眼里只有你的存在,身躯紧紧相贴,薄薄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住炙热的体温,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唔……”
庄一寒忍不住皱眉闷哼出声,他一面艰难偏头躲避陈恕的亲吻,一面死死抵住住对方的肩膀试图隔开两人间的距离,然而不知是不是大脑缺氧的原因,力气越来越弱,到最后浑身发软,只能任由对方摆弄掌控。
昏暗的车厢里满是暧昧的水声,温度一节节攀升。
庄一寒清冷的目光沾染上情欲,控制不住溢出些许生理性泪水,他上扬的眼尾晕出一片浅浅的绯色,鸦羽似的睫毛沾染水光,比白天更多了几分可欺的脆弱感。
陈恕扣住他的十指,牢牢抵在黑色的真皮座椅间,唇舌抵死纠缠,气息侵略霸道,再也不是平常那副似笑非笑的散漫模样。
庄一寒被迫仰头回应,身上的白衬衫扣子一颗颗散开,性感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忍不住冻得一缩,他终于察觉到什么,陡然从情欲中惊醒,一把按住陈恕解扣子的手,低沉沙哑的声音难掩慌张:
“陈恕!”
“……”
陈恕闻言身形一顿,淡淡挑眉,总算停住了刚才的动作,他漫不经心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总感觉尝到些许血腥味,本就昳丽的唇色此刻更显得殷红如血,在黑暗中透着一股怪诞的美,笑了笑,明知故问:
“怎么了?”
“你!”
庄一寒原本气得想把他推下去,然而看见陈恕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他只好改为揪住对方的衣领,眼尾带着尚未褪去的泛红情欲,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发什么疯!”
是的,发疯,庄一寒一时间居然找不到比这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对方,可惜他剧烈喘息的样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陈恕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只见他低头将脸埋入庄一寒颈间,亲昵蹭了蹭,慵懒的嗓音微微拖长,听起来竟有些像撒娇,用温热的气音在耳畔问道:“不能上床,连接吻也不行吗?”
庄一寒感受着颈边微痒的触感,闻言目光一怔,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接吻不行,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接吻,这个举动到底还是有些过于亲密,和拥抱有着质与质的区别。
今天接吻了,下一步就是上床,底线这种东西就是这么没的,一旦后退一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