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鼻梁骨,醉酒后的身体熬起夜来更为疲惫。
他回房间洗了个澡,进出时很自然地放缓了步履。
当他洗完澡出来,发现苏温瑜已经醒了。
她脸上已经不见昨夜的枯寂跟伤痛,仿佛昨夜情绪放纵的人并不是她本人。
看见傅柏业从浴室出来,苏温瑜尴尬地想原地去世,她昨天竟然抱着他又是哭又是求安慰的,活像个吃错药的二百五。
好想失忆。
傅柏业背对着他穿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不过难得没有毒舌她昨夜的行径,起码保全了她仅剩的尊严。
傅柏业这个人就是上帝缔造的宠儿,连穿衣服如此普通的事情,做起来都特别富有艺术感。
穿上正装的他又是一丝不苟的模样,如此赏心悦目。
见苏温瑜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看,傅柏业低沉地问道:“起床吗?一起吃早饭。”
苏温瑜诧异地双眸圆睁,难道因为昨夜她太丢人了,傅柏业开始同情她了?
傅柏业又说道:“待会儿我陪你去花圃看看吧。”
苏温瑜心尖的疼痛又密密麻麻地溢开,她无法想象一直珍视的地方如今是怎样的颓败惨状。
“如果暂时无法接受的话,就在家里休息会儿,我去。”
苏温瑜苦笑了下,逃避并没有用,东西不复存在了就是不复存在,她说道:“那你先下楼,我还要一会儿。”
傅柏业没有异议,开门先走了出去。
苏温瑜凝望着房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怎么觉得今天的傅柏业有点人情味起来?
起床梳洗完毕后,她走入餐厅,发现傅柏业面前的早餐还纹丝未动,又是一阵惊讶。
“你可以先吃的。”
“没事。”
“傅柏业,要不待会儿我自己去吧?万一被人拍到我们一起……”
“我们并不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傅柏业打断道。
苏温瑜淡淡地笑了笑:“傅柏业,你是否忘记了当初让我答应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