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郑先生的朋友该怎样称呼?”
郑宜梁用惊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乐景,嘴里啧啧称奇道:“真是没想到啊。”想到那天周德璋还说要多个忘年交来着,如今看守夜人这年纪……他情不自禁喃喃自语道:“这般年纪都可以做我俩儿子了……”
周德璋脸一黑,不着痕迹地狠狠捣了不着调的好友一下,然后对乐景拱手示意道:“在下周德璋,字君玉,没想到守夜人这般年轻,失礼之处还不要见怪。”
乐景假装没听到郑宜梁的吐槽,就好像和周德璋第一次见面一样惊喜笑道:“原来竟是周先生,一直耳闻先生治下的开明中学学风清正,人人向学,如今可算是见到先生了!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少年身姿挺拔,仪容不俗,一身白衫更是衬的他君子如玉,落落大方,笑容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让人见之忘俗,一看就知道是个顶清雅正派的读书人。就算他在光明正大地拍自己马屁,也不会给人趋炎附势的油腻之感,只会觉得他言辞恳切,让人颇为受用。
与这样的风流人物交往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饶是严肃沉稳如周德璋此时嘴角也不免带上一丝笑容,声音也柔了一度,“哪里哪里,小友过誉了。反倒是小友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大才,比我们当年可厉害多了,出果真应了那句老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郑宜梁也道:“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也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真让人眼气,和你比起来我的年纪还真是活在了狗身上!”
三人站在院子里商业互吹了一番彩虹屁,吹得郑宜梁两人都通体舒泰之后,乐景才把那两人引到前厅坐下,并亲手给他们泡了茶。
茶过三巡,三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然后不知怎么的,郑宜梁就提及到了最近在《北平小说报》进行连载的《王朝崛起》来:“大华内有连年天灾,全国各地田地欠收,外又有外族进犯,偏偏统治者昏庸暴虐,军队疲弱……”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徐望穆要想让百姓们活下来,只有起义造反这条路可走了。”
乐景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哦?为什么这么说?毕竟造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他心中不免为郑宜梁的敏锐而吃惊,毕竟现在可还没进行到造反剧情,徐望穆还在基建种田呢,一边组织灾民上山捕猎和挖野菜,一边召集人手挖井修水渠。
郑宜梁冷笑道:“人都要饿死了,还管什么九族不九族的?对于百姓来说,填饱肚子就是他们心中的大义和真理。”他努了努嘴,讥笑道:“前头那位,不也就是因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