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星河见缝插针地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傅悦时正坐在客厅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准备点烟。
“把烟给我放下!”荀星河瞬间清醒。
这一声着实把傅悦时吓了一跳,烟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荀星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看着他劫后余生般的神情,荀星河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难得放软了语气,“你在这里留一地烟味,回头他该以为是我干的了。”
“他?”傅悦时笑了一下,一脸的揶揄,“你那小情人?”
“滚蛋!你今天是故意来埋汰我的吧。”荀星河骂完,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打开窗户,结果扑面而来的热浪又迫使他把窗户关上了。
“艹!”他低咒一声,回过头来就翻脸不认人下了逐客令,“没事的话赶紧回去,我一会儿出门,没工夫招待你。”
傅悦时看了看外面毒辣的日头,又看了看浑身写着不耐烦三个字的荀星河。
“这大热天的你要去哪?我还想让你收留到太阳下山呢。”
“说的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荀星河和他二十多年的交情,放个屁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无非是想见一见他藏了三个月的神秘的小情人罢了。
可傅悦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也很少置喙他的私事,这次却一反常态,各种旁敲侧击不说,还打着装电脑的旗号找上了门来。
荀星河想不通缘由,问了对方大概率也不会说,索性保持沉默,由着他慢慢猜去。
傅悦时将捡起来的烟揣回兜里,慢里斯条地放下衬衫袖子,“我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罢了,毕竟这么大太阳,很容易中暑的。”
朋友。
荀星河因为这两个字笑了一下。
他这人向来没什么朋友,酒肉朋友倒是不少,树倒猢狲散,如今也不剩什么了。
好在还有个傅悦时。
想到这里,荀星河神色柔和了几分,接着毫不犹豫将人推到了门口,挥了挥手,“傅总,慢走不送。”
“等等。”傅悦时眼疾手快顶住门板,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一句。”
荀星河眉头一挑,手上卸了力道。
“星河,我没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打算,但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站在合伙人的立场上,我都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傅悦时突如其来的认真,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