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烫伤,雪白的肌肤上,好几处青紫,还有被咬过的痕迹。
肚子上,小腹上,大腿上,都有血印,都有青紫,下面还有血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于月皱着眉头,手捂着肚子,还好,还有点呼吸。
陈正平鼻子一酸,眼圈立刻红了。
衣服穿不上,他只好找来床单,小心地把于月裹了起来,抱起来就往外跑。
“医生,医生,救命呀!”
陈正平去的是县中医医院,同样是公办医院,有急诊科,而且距离于月家所在的小区更近。
他拦不到出租车,抱着于月跑到了医院,一进急诊,他就喊了起来。
说也奇怪,今天急诊外科全都是女大夫。
他简单介绍了下情况,就把于月交给了医生。
医生一边安抚陈正平冷静,一边迅速做检查,号脉、看瞳孔、触诊、听诊,然后不断下着医嘱。
陈正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
他长这么大,不说父母和老道士,于月是第一个对他那么好的人。
虽然他们相处的日子不是很久,但是陈正平的心中绝对有于月的位置,一个很特殊的位置。
他对待于月,是朋友,是知己,更是爱人。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但陈正平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放下。
很快,护士就开好了检查单子,要做CT、胸片、腹部彩超等一系列检查。
他看了一眼于月,立刻小跑着去交了费。
这时候,护士已经给于月换上了病号服,并进行了临时处置,给她挂上了生理盐水。
一直过了两个多小时,于月终于脱离危险,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
各种外伤就不说了,全身上下四十七处伤痕,单说内伤。
鼻梁骨骨折。
眼球挫伤。
内脏钝性伤害,有内出血情况。
医生说,如果再晚一小时或者半小时,内脏出血问题会变成大问题,甚至会危及生命。
哪怕稍微好一点,也会可能导致内脏切除。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到底是谁下这种毒手?
很快,他就想到了杨正凯。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没有暴力破门的痕迹,床上虽然凌乱,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但于月似乎并没有受到侵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