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
“疯了还记得报案?”
“据说徒步走了很远,找到了巡逻的捕快……”
……
言淡耳旁略过捕快们轻声的讨论,眼睛却透过栏杆缝隙,望向蹲在角落头发花白的老婆子。
她大约五六十岁,脸上满是沟壑,泪水顺着皱纹流淌,看起来好不狼狈。
身上打着补丁的布衣勉强还算齐整,裤腿和膝盖挂着些泥土,应是摔倒在地时沾染到的。
颈后挂着斗笠,佝偻的背上背了个大大篓子,里边几捆柴,腰间柴刀已被捕快们没收……
不难看出这位老者应是到山间或是树林,准备砍些柴火回去。
看这么个老者蹲在阴暗的角落,郑静安有些不忍,想搬个凳子让其坐一坐,却又想到同僚告诫说此人随时会发狂……
她转头观察言淡已拿起了案卷,连忙跟了上去。
这名老者名为佟花艳。
奉公门找过大夫为其诊治,称其受了惊吓心神俱损,且极具有攻击性,这才被暂时关押。
她说话语无伦次,所以相关证言的内容极少。
只一句说得极为清楚。
“这不是我女儿,我女儿不是这样。”
再问她女儿在哪,这人便会突然疯癫,拿着能用到的武器挥舞,听说还不小心伤着了某个捕快。
包捕头让梅遣仁把新送来的案卷发到所有人手上,他指着纸张上的内容,“佟花艳曾在年节前报案,称自己女儿失踪。但当时衙门问其女好友,得知对方有一心上人,被佟母反对,所以猜测可能是相约私奔……后又因雪灾事宜,此案没有进展便被暂时搁置了。”
停顿片刻,他换了一页纸又道:“谁知年后,陆续新的失踪案件出现。因同时牵连几起案件,因此便被转到了奉公门……失踪者有几个共同点。”
“一是身边均存在一位友人听说过的情郎;二是父母反对这位情郎的存在;最后第三点,失踪并未带走家中的金银细软。”
最后一点尤为奇异。
即使是和情郎私奔,也定会带些财物以供路途嚼用花费。
女子皆是自行离家,歹徒布局这么久,不会放过拥有财物的机会,不论是哄是骗,也会让女子带些财物。
没有带走财物,只能说明一点。
这凶犯不求财,女子被卖被拐的可能性减少……
她们凶多吉少。
想通这一点,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