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淡还未踏入门槛,便闻到了一股冒着腥气的血味。
进门四周一打量,果然见到了这屋中染上了不少血色。
被害者的住处没有院子,屋子也不大,被墙隔成了三个空间。
入门能见的便是大厅。
大厅窗边下方有个烧炭火的小炉,炉子上放着陶锅。
炉子的炭火早已熄灭,锅底部有几片已干涩枯黄的菜叶。
正中是破旧的木桌,桌面上摆着一盘咸菜一盘水煮菘菜,还有三碗饭。
看菘菜和饭风干以及变色的状态,推测应是昨晚的晚膳。
桌旁围着三个凳子,其中一个倾倒在地上,边沿沾染了地面的血液。
另一个倒在王驻的尸体旁,紧紧挨着其腿部。
还有个最高的凳子在桌的另一侧,斜斜倚靠在墙上,呈现出一种欲倒不倒的状态。
大厅后方的小房门大大敞开,里边摆放着水缸和水桶,水缸中的水早已被污染成淡红色。
水缸旁木架上搭着两个布巾,还有一个同色的布巾被扔在水桶旁,上边一片鲜红。
除此之外,这个小房墙壁地面上的血迹倒是不多,且都是零星几点的状态,并未见着喷溅痕迹。
巡视一圈,言淡将目光放在最里边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上。
打开陈旧的木门,目光望向一大一小两个床铺,还有中间隔着的布帘。
整个房间十分干净,更不见任何血印,丝毫未被外边凶残的犯罪所影响。
看来凶犯是在厅内杀害了父女二人,又走到水缸旁洗清自己身上或是凶器上的血液。
所以客厅的血迹有些呈喷溅状,而水缸房的血迹只是零星点状。
在言淡探查之时,其他捕快也早已行动起来。
有的捕快分析着地面上几种不同的血脚印,有的捕快则在水缸房的木门上找到了半个掌印,有的跟随尤悠一起检查起尸体,剩下的则与袁承继一起在屋子附近搜寻凶手可能留下的其他痕迹……
“找到了一把刀。”袁承继似乎没想到疑似凶器的刀具出现的如此简单,声音不禁有些许迟疑,“在屋后的草丛中发现的。”
他顿了顿,又道:“奇怪的是上方的血迹被擦拭干净了,既然处理干净了,为何要扔在这附近。”
言淡返回水缸旁,捡起地上的布巾打量,“凶犯的确有可能擦拭过凶器。”
凶犯是将布巾叠起半边,然后包裹住刀刃,利落擦去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