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卑劣借着醉酒的那个夜晚发生关系,然后偷来了几年的风光。
江风凛冽,呼啸着刮过耳畔,原本奄奄一息趴在岸边的陈恕忽然剧烈咳嗽两声,然后低笑了起来,他笑得肩膀震颤,泪水溢出眼尾,一度让人怀疑疯了,哑声问道:
“庄一寒呢?他为什么不过来?”
庄一凡居高临下望着他,眉头紧皱:“你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还有脸见我哥吗?”
他一向看不起陈恕,穷山沟沟里出来的乡巴佬,哪怕后来打扮得西装革履成了人上人,也依旧改变不了骨子里的东西,精明算计都写在脸上,眼睛里除了钱还是钱,真搞不懂他哥当初为什么会包养这种人,跌份。
庄一凡在江边站得太久,耐心终于告罄,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见已经快天亮了,冷冷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这次不说你以后都不用开口了!”
他语罢走到陈恕身旁,作势要把人踢下去,然而就在这时,江面上方的高架桥不知何时驶来一辆纯黑色的迈巴赫,后面还跟着两辆同色的保时捷。
只见那辆纯黑色的迈巴赫靠边停下,按了两声鸣笛,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有些突兀,也让庄一凡下意识停住了动作,他看见那辆熟悉的车,神色难掩诧异:“哥?!”
陈恕原本已经冻得有些失温了,听见这句话却倏地抬起了头,他脸色苍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强撑着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身,只见主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穿深色大衣的男子,对方的面容和庄一凡很像,只是更加俊美冰冷,目光漫不经心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众人,带着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是庄一寒。
陈恕的心脏控制不住剧烈跳动了一瞬,随即又陷入更深的死寂,像是有人在他胸膛上挖了一个洞,风一吹只剩空洞寒凉。
他很清楚庄一寒的手段,对方无缘无故过来只会是找自己算账的。庄一凡看着凶狠,但比起面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小孩过家家,色厉内荏吓唬人的罢了。
预料到了最坏的结局,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陈恕一动不动盯着庄一寒,亲眼看见对方从高架桥上走下来,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沾上了雪沫和泥土,最后缓缓停在自己面前,男人颀长清瘦的身形被阴影吞没大半,容貌和初见时一般无二,只是平添了几分内敛的锋芒,声音就像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为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嫌恶,只有低沉淡漠的平静,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