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恶毒心思,那可是?你兄长,与你一同长大的兄长,你怎能下这样的狠手!”
她猜想,比起自?己手上的伤,郁云霁更在?乎怀中吓得发?颤的孤启。
孤善睐本就?被孤启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如今对上母亲的两脚,他直接趴伏在?地上,没了哭声儿。
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孤姝承竟是?对着自?己的儿子一顿狠踢,只望她能消气。
“好了,”郁云霁有些厌烦面前这场闹剧了,她并不是?很想看?他们演戏,她的手背还在?隐隐作痛,“别将自?己的儿子打?死了,到时候尚书大人身上背着自?己儿子的命,这可说不过去。”
孤姝承的脚停在?了半空,她提着一颗心看?着她:“殿下……”
“孤善睐蓄意谋害兄长与嫂嫂未遂,按律例,应当?众痛打?五十大板。”
郁云霁淡声道。
“殿下,这如何使得……”孤姝承面色当?即惨白。
倒不是?她心疼儿子,若是?将孤善睐带到街上当?众打?板子,此事便彻底闹大了,她的名声,连带着官位都会一并被女皇褫夺,连带着她的项上人头怕也……
郁云霁睨了她一眼?:“怎么使不得,他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恶毒,既吓着王夫,也伤了我,我饶了他的性命已是?仁慈,难道只许他对王夫横刀相向,却不许王夫作为兄长惩戒幼弟吗?”
“不不不,”孤姝承面上堆满了苦笑,“可这闹得实在?太难看?了些……”
“老东西,是?朕的女儿太好说话了吗,竟容你几次三番的置喙。”
她身后传来一阵冷声,蕴含的威严却使在?场众人软了身子,叫人不敢回头相望。
是?女皇。
孤姝承僵着身子回头,待将她衣角的明黄看?得真切,登时趴伏在?地上。
她颤着身子,早已说不出半句话。
“朕是?待你太仁慈了,如今皇家的话在?你看?来算什么,同朕的女儿讨价还价,丝毫不将皇家放在?眼?里,孤姝承,这天?下何时易主,姓孤了?”
女皇沉声一字一顿,却叫人心底腾升起寒凉。
孤善睐伤了菡王,如何能活。
众人心思各异,孤府的女婢与小侍也察觉到了笼罩在?头顶的死亡之气,颤着身子不敢再动。
这样一项谋逆的罪名扣下,孤姝承当?即抬眸高声哀求:“求陛下恕罪,是?老臣的错,老臣哪里敢有半点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