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罢甘休的,而尉迟莲霜的心思深沉,此番她前来,必然还有别的目的,我们当小心谨慎,”溪洄到,“入住王府,左不过也是?一样的,同殿下商谈政事也方便些,你若舍不得,便带上几样喜欢的走吧。”
天光渐亮,殿外那棵粗壮梧桐的枝叶经风穿透,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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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霁缓缓睁开眼眸。
书?房的床榻的确不如半月堂的舒适,再加上前些时日政务繁忙,她也不曾睡过几个?整觉了?,如今稍饮了?薄酒,睡得也更沉些。
待她睁眼,已是?卯时,窗边的竹帘已然将屋外的光亮遮住了?些,不会?很刺眼,是?恰到好处的柔和。
眼前的景象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与踏实,自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种归属感?是?她在这个?世界不曾有过的,一瞬间的舒适使得她放松下来。
郁云霁下意识的想要动一动胳膊,却发觉胳膊不知何时被人束缚住,竟是?动弹不得。
她侧眸,看?向禁锢她的罪魁祸首。
孤启睡的不大安稳。
他?昨夜不知是?何时,将自己?身上的锦被全然堆在了?床尾,兴许是?夜里觉得寒凉,便下意识的靠近她,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如今他?缩在她的身旁,将她的臂抱得紧紧的。
像是?只粘人的猫儿。
孤启的墨发披散在身后,将半个?床榻都铺散开来,墨发的弧度将他?半张面?颊遮盖住一些,他?呼吸匀称,埋在她的臂侧,正在酣睡。
此时的孤启没了?往日的疯癫,乖巧的依偎在她的身旁。
他?兴许是?在睡梦中将寝衣蹭开了?些许,如今寝衣的领口敞开许多,将他?的锁骨与胸前的薄肌露出些许,白瓷般的肌肤宛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