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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事后才知道江霖自己申请去巡逻艇了,而且一去还是四天。
说起来他也是佩服白榆这个女同志,这四天里头,她不吵不闹,甚至没来问过他一句有关江霖的事情。
江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没吭声。
那天晚上,他接到的电话是江凯从京城打过来的。
江凯在电话里头哭得很伤心。
“三哥,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白榆,可我现在找不到她的人,我真想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而且,我发现自己是真的很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三哥,你帮帮我,姥姥说妈妈去世时将我交给你,让你照顾我,可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过你任何的事情,这次算是我求你好不好,三哥你帮帮我。”
“我好想死,可舍不得白榆,我真的好想有个机会弥补自己的错误,白榆她那么爱我,我却辜负了她的真心,我真是个混蛋!”
江凯应该是喝了酒,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语无伦次。
江霖由始至终没有回答他,更没有给任何承诺,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
只是江凯的话,还是影响到他了。
这些年来,他跟江凯的关系非常疏远,还不如跟其他堂兄弟来得亲。
就跟江凯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他从来没有求过他这个做兄长的,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而他话里的那句“白榆那么爱我”,更犹如一把利剑,准确无误刺进他的心里。
白榆有多喜欢江凯,江家无人不知。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真的放下吗?
还是说,她只是一时的赌气?
所以他主动跑去申请巡逻艇值班,想以此躲开几天,给彼此一些空间和时间。
只是他太高估自己了,这四天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谢旭东看他不出声,猜到了一些:“你好好考虑清楚,到底是要兄弟,还是要媳妇,不过我跟你说,你最好动作快点,别等人跑了你才来后悔,到时候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
“嗯。”
江霖应了声,抬头,透过锈迹斑驳的窗口看出来。
院子里种着一棵瘦巴巴的桂花树,但也开花了,可能刚种不久的关系,稀稀疏疏的,点缀着枝头。
他想起白榆站在桂花树下抱着双膝难过的样子,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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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感觉全身仿佛被灌了铅一般,累得仿佛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