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刻意的压抑,傅柏业并没表现出过激的反应,眉宇间始终淡淡的。
只是轻飘飘的话却如千金重般压在苏温瑜的心头,枯涩胀闷。
“傅柏业,那你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不信你?”
苏温瑜声线低如蚊呐,下颌绷紧,双眸藏着淡淡的自嘲。
“如果你跟苏亦凝没什么,你为什么一句解释都没有?是你让我觉得你们暧昧不清。”
苏温瑜责怪的语气,听起来却掺杂着可怜的成分。
逼仄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块,就像一层无形的城墙挤压着他们,慢慢地缩小两人的距离。
忽然傅柏业轻笑了一声,棱角分明的五官因为这抹笑意而更为夺目,刚才还紧皱在一起的眉目也舒展开来。
他低沉的语调透着一股诱惑的性感:“原来你也在乎的啊。”
笑话,虽然一直做着离婚的准备,可有个最讨厌的人一直觊觎着自己的丈夫,能不恶心吗?
傅柏业松了松领带,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微歪过脑袋,眉宇间藏不住那点小小的雀跃,看得苏温瑜微微失神。
上天真是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利用起来信手拈来,狡猾。
苏温瑜低垂眼眸,白皙的手指无聊地绞弄着,耳边静悄悄的,她却能感受到傅柏业炙热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探寻。
她故作不在意,但是贪婪的男人丝毫没有收敛。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苏温瑜抬眸瞪过去,明艳娇媚的容貌,眼尾上扬,漂亮撩人。
傅柏业眸色瞬沉,语气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回家?”
看着他那股灼热的眼神,这时候回家不是羊入虎口吗?
那她也太好哄了,三两句就将苏亦凝的事情翻篇了。
恰好此时,胖胖的电话打了进来,苏温瑜挂起招牌式的完美微笑:“傅先生,我很忙的。”
反正待会儿不管胖胖说什么,她都得找个借口溜。
胖胖似乎对她频繁上热搜的体质已经脱敏,语气沉稳地叹道:“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遇见你这位热度保持不退的小祖宗啊。”
“胖胖,是有要紧事谈吗?我现在有空。”
对于胖胖的话充耳不闻,苏温瑜就想赶紧离开这位欲求不满的男人身边。
她差点就要自问自答了,胖胖回道:“的确有事,太子爷今晚设宴接风洗尘,暗示所有人都得到场,你有空正好,让司机去接你做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