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贴身伺候的流月与葡萄,明兰宫从里到外都换上了养心殿的人,再加上一个苏嬷嬷时时不离的看着,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明眼人一瞧便知,皇后这是遭软禁了。
内殿之中,檀香如远山人家的炊烟袅袅升起,与空气融合,于是偌大的内室里漫上一层弥淡的香甜。
陈鸾吐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这会心情全然平复下来,素手微抬,煮茶啜饮,倒是坐在一旁的纪婵哑然失笑,潋滟凤目轻瞥过这明兰宫外守着的重重人影,不知该做何表情。
就在方才,明兰宫的小花园之中,陈鸾与那位直直呛声,话中带刺,对人人趋之若鹜的后位弃之如履,几番争执之下,那素来冷静自持的九五之尊被气得当场拂袖怒然而去。
那场景,当真有趣极了。
纪婵掩唇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凤眸中水光潋滟,谁对上这么一双眸子,都会被勾得片刻失神。
“你与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可是难得见你这般模样。”纪婵头一回问起这个事,言语间难得蕴上几缕好奇之意。
陈鸾抬眸,眼底划过一缕暗色,她浅笑着道:“说来话长,我或许只是突然开了窍,觉着这么多年的欢喜都给错了人罢。”
纪婵默了默,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轻叹一声:“瞧这架势,皇上是断然不会允你离宫的,这才多长时间,明兰宫的人全被换了一遭,可见你方才的话,是真将人气到了。”
陈鸾下意识地皱了眉,实在不明白纪焕他有什么好气的,如今她亲自给了契机与台阶,他完全可以顺势而为,全不用勉强自己与她共处。
“说来也怪,这些日子咱们几个如被下了诅/咒一般,竟没有一个是过得舒坦的。”纪婵睫毛微颤,纤长的玉指落在雕花瓷盏上,食指微微抖动。
陈鸾闻言,嘴角蠕动:“佳佳如今虽被逼着敛了性子相看人家,可有南阳王和王妃宠着,几个兄长又都是护短的性子,倒也无需咱们担心。”
眼下,纪婵的病才是关键。
今日的事,若只到这里,便也罢了。
左相司马南才从晋国太子下榻的驿馆里出来,还没行出半条街,马车便被一匹受了刺激的疯马撞上,司马南当即被撞得飞了起来,在街上滚了两滚,抬回左相府后也是人事不省。
顿时在京都上流世家中掀起轩然大波。
大家都知道司马南所去为的何事,这突然的惊马,委实来得太过微妙了。
左相府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