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佳走进伯特莱夫的套间,开口就连连道歉:
“请原谅我没打招呼就贸然地闯进来。但是,我实在是太紧张了,简直没法子一个人待着。说真的,我不打扰您吗?”
待在房间里的,有伯特莱夫、斯克雷塔大夫和探长;是后者回答了奥尔佳的话:“您不会打扰我们的。我们的谈话不涉及任何的公务。”
“探长先生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大夫对奥尔佳解释说。
“您能不能告诉我,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奥尔佳问。
“她跟她的男朋友吵了一架,就在争吵的当儿,她在手包中找出什么东西来,服下了一片毒药,我们就知道这些,再详细的情况也不清楚,我担心我们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探长先生,”伯特莱夫执意问道,“我请您注意我刚才对您陈述的那些内容。就在此地,就在这间房子里,我跟露辛娜一起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夜。对这基本的一点,我也许还强调得不够。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露辛娜感到无比幸福。这个谨慎的姑娘只需要抛弃她那被冷漠和敌视的环境所闪禁的枷锁,就可以成为一个充满着爱、充满着温柔、心灵崇高、光彩夺目的生命体,成为一个您无法猜想的造物。我向您肯定地说,在我们的昨夜中,我为她打开了另一种生命的一道道大门,恰恰正是在昨天,她开始有了生存的欲望。但是,随后,有人从半路中杀出……”伯特莱夫说着,突然有些想入非非,然后,他低声补充道:“我预感到一种地狱般的力量在干预。”
“我们刑警可管不了地狱般的力量的干预,”探长说。
伯特莱夫并不在乎这句讽刺话:“自杀的假想实在是没有任何根据的。”他接着说,“请明白这一点,我求求您了!正在她渴望开始一种新生活的时候,她是根本不可能自杀的!我再次向您重复一遍,我不允许人们指控她自杀身亡。”
“亲爱的先生,”探长说,“没有人指控她自杀身亡,再说,自杀也不是什么罪过。自杀并不是一件涉及法律公正的事情。那不是我们管的事。”
“是的,”伯特莱夫说,“对您来说,自杀并不是一个错误,因为对您来说,生命并没有价值,但是我,探长先生,我不知道还有比它更大的罪孽。自杀比谋杀还更坏。人们可能出于复仇或者贪财而杀人,但是,即便是贪财,也表达了一种对生命的反常的爱。可是自杀呢,那是把生命抛弃到上帝的脚下,那是对生命的一种嘲弄。自杀,就是朝造物主脸上吐唾沫。我对您说,我将竭尽全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