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霍裘笑而不语,唐灼灼低头思索片刻,而后低喃道:“这……是原漠北侯身上的佩剑?”
先漠北侯原垣一死,漠北大乱,而那柄染着无数蛮夷人献血的宝剑下落不明,眼看漠北战事在即,琼元帝不过闲时一提,这剑就名声大噪,几股势力都在暗中搜寻,没想到这时候现了身。
不肖多说,寻这剑的人自然都是为了在九月帝王生辰上拔得头筹。
只可惜了这剑……才现出锋芒又被尘封地里,唐灼灼记着这剑前世是随着琼元帝一同陪葬的。
唐灼灼脑子里忽然有东西一晃而过,再想去细细琢磨的时候又有些恍惚了。
霍裘见她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想出这剑的名字,长指微敲,拿帕子细细擦了她手背上沾着的木屑,低叹道:“剑名鹰泉。”
男人声音暗含一丝无奈溺宠,一袭白袍青丝,黑与白的对撞尤为强烈,如同一副笔墨浓重的泼墨山水画。
唐灼灼杏眸眯成两片弯月牙,两条玉臂松松地揽了霍裘的脖颈,丝毫不怕他冷厉的眉眼,霍裘没了法子,抱小孩一样将他的娇气包抱好,也不嫌丢人,只是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警告:“越发没有规矩了,大庭广众的成何样子?”
唐灼灼将脑袋往他胸口一埋,霍裘身体陡然一僵,剩下训诫的话都藏在了喉咙口。
这男人满嘴的大道理,嘴上再怎么说不也好好地抱着她了?
娇气包自觉得意,也就这样吊在他身上专心看外边的热闹了。
与唐灼灼所料不差,几乎每个包间的人都开始抬价,一抬就是几千两,丝毫不觉得丝毫的心态。
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旦此物献上去得了帝王青睐,得到的好处不是这区区万两之事可以比拟的。
加官进爵都不成问题,这也正是他们的目的。
男人的心跳逐渐加快,一声一声隔着轻薄的衣物传到唐灼灼胸口,身体和血液里就突然有了两种声音,唐灼灼水眸含雾,问:“殿下不打算抢下吗?”
霍裘盯着外头的动静,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竞价,神色没有半分波动,甚至勾起嘲讽的弧度:“都说是来瞧热闹的,自然不打算争的。”
唐灼灼小脑袋一扭,就当没听过。
所以太子殿下顶着七月的大太阳特意带她出来遛弯的吗?
她眼神往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凑到男人耳边吐气如兰,眼里全是璀璨的星光,“那殿下为何心跳得这么快?”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