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垂头丧气地说:“没有。”
徐胜涛站起来说:“我之前听说钱书记做了批示,但孙青海一口咬定没有。口说无凭啊!”
林辰也跟着站了起来,“要是我多复印一份就好了......”
“吃一堑长一智吧,”徐胜涛向林辰伸出手,“谢谢你小林,现在全镇上下都知道我要走了,只有周镇长和你来看我,世态炎凉,尽在此间啊。”
林辰踉跄着回到宿舍,一头倒在床上。
手机上赵兰的名字亮了又亮。
林辰睁着眼,看着黑乎乎的屋顶。
毫无疑问,自己被钱万胜耍了,而且牵连到徐胜涛。
钱万胜连门都不让我进,看来是决定要牺牲我了!
只怪自己太年轻!
如果当时多复印一份就好了!
林辰又回忆起那天的一幕一幕:
钱书记当着孙青海和林辰的面,龙飞凤舞地签上“同意,请安监办处理”并签上名后,把批示件交给林辰。
孙青海跟着林辰来到安监办,要林辰开个复工手续。
林辰向王海祥汇报是否开复工手续,王海祥模棱两可没有表态。
林辰只好复印了一份给孙青海。
钱书记又打电话找林辰,让带着批示上去。
钱书记拿到批示原件,说先放他那儿。
......
林辰长叹一口气.没戏了,根据今天纪委谈话结果来看,这个处分是背定了。
如果是个轻处分还好,万一被辞退怎么办?即便是轻处分,也会记入档案,大大影响今后的提拔使用,也必定会影响自己去省城的计划。
林辰想起自己刚毕业时还是豪情万丈,工作以后才知道,如果没有助力,仅仅靠自己的话,体制内小小的一步,难过跨越珠峰第二台阶。
他又想起黄珊珊,三年了,自己与她的距离还是从乡镇到省城,没有一丝丝改变。
愤懑、无助、痛苦,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林辰从床下拉出一个纸箱,摸出一个酒瓶,里面还有半瓶多通海大曲。他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一股灼热如利箭一般从咽喉冲进胃里又升腾上来。
他打了一个酒嗝,又接着灌了几口,直到把瓶中酒喝完,这才晕乎乎地倒在床上,大声哼唱着:
谁能看清我心里有多苦,
谁在乎明天我身在何处,
这一条路究竟有多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