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牙关哒哒哒地打起架来。
卓青飏却十分关注,道:“后来怎样?”
成犀猛然一回头,紧紧地盯住岳赤渡和卓青飏,她的眼神好像是一头野兽,瞳仁泛着光。她伸开双臂抱住自己,口齿不清,道:“有人在,有人在,我不能说,不能说。”
卓青飏听不清楚,便凑上前去,道:“你说什么?”
成犀像是一只豹,忽然扑向卓青飏,双手箍住卓青飏的喉咙,张嘴朝他脖颈上咬去。众人对她并无防备,见她平静地回忆旧事,也不设堤防,卓青飏被她这样撕扯啮咬一袭,一下子手足无措,只感到脖子生疼。还好他一身武功,临危不乱,双手扼住她的手腕,一把扯开她。
岳赤渡忙上前,出手制服她,再看卓青飏,脖子上鲜血淋漓,忙从怀里掏出一包黄色的药包,道:“我这里有止血的药,你快拿去。”
成犀呵呵冷笑。云纹先生见她披头散发,倒在地上,心中大是同情,忙阻住岳赤渡,道:“她一个弱质女流,可不要伤害她。”
岳赤渡道:“我不会伤害她。”
云纹先生又问道:“你本是官宦之家的夫人,为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成犀道:“那一夜,我的孩子被一个黑衣人掳去,若是不死,现在也该二十岁了吧。叶大人说那人定是昆仑派的。昆仑派,我恨昆仑派。”
卓青飏忍痛,义愤填膺地道:“你的孩子在……”
岳赤渡忙呵斥道:“卓师弟,且听她说完。”
成犀道:“我们夫妻是造了什么样的孽,要报应在孩子的身上。秉同第二天便被派遣走了,我独自一人回了金陵,日日以泪洗面,所幸我出身在国公府,恭大哥肯照应我,我虽是独居,却也并不艰难。直到一个月后,我竟然无意中得知秉同被昆仑派的飞灵子刺死,一时间五雷轰顶。杀夫杀子,此仇此恨,我日日诅咒你昆仑派不得好死。”
岳赤渡道:“你装疯卖傻,就为了引出我们昆仑派,是吗?”
成犀却道:“后来恭大哥也出事了,国公府树倒猢狲散。我也失了庇护,日渐落魄,并且我发现总有人偷偷地监视我的行踪,如同活在监狱之中。后来碰见朱七,我只能委身下嫁,从金陵城搬到城外,企图逃离樊笼。只是我是被鬼魂缠身,逃不开的宿命,城外清苦,依然被人时时监视。”
岳赤渡道:“你说的就是那些监视我们的人?”
成犀道:“不错。我只能假扮又呆又傻,装聋作哑,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