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啊,遇见就够了,余生就算了。
简桑榆终究还是在钟白的缠绵不舍下,消失再了他的视线中。
从此天涯咫尺,恐难再相逢了。
这一天,钟白第一次,主动踏足灯红酒绿醉生梦的酒吧放纵自己。
可老天像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经年久久之后,他才恍然顿悟,原来老天是公平的。
为你关上一扇门,自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今天,门走了,窗开了。
*医院陆辰年只是清醒了一分钟,就再次陷入了重度昏迷。
家里佣人来送饭的时候,把悠悠一起带来了。
陆辰风裹着一身的疲惫不堪,站在女儿面前,悠悠用超乎年纪阶段的冰冷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可是陆辰风分明从她稚嫩的脸上,清浅的眸子里,看到了显而易见的憎恶和痛恨。
是的,他是所有罪恶的源头。
若是当时华榕打电话,他相信了,那么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华榕不会死,辰年不会重伤,桑榆也不会不知所踪,悠悠更不会视他如洪水猛兽。
这都是他做的孽,却牵扯了身边太多的人帮他一起承受。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死的人会是自己。
悠悠趴在玻璃窗外,两只小手轻轻拍着玻璃,“爸爸,你快醒醒好不好?”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脚上。
陆辰风鼻酸,别开脸,不去看。
三天后,陆辰年才彻底清醒。
当时守在他身边的人只有陆母,他睫毛微微颤抖几下,醒来,“简桑榆怎么样?”
声音虚弱不堪,沙哑的,就像是石子在砂纸上摩擦,划出的闷沉刺耳声音。
陆母揉了揉酸涩的鼻尖,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简桑榆,你妈伺候了你三天,也不见你问问你妈怎么样,她走了,你出事后她就走了。”
眼看陆辰年竟然挣扎着起来,陆母大吃一惊,尖叫道,“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陆辰年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母。
无奈之下,陆母说道,“她和钟白一起来看看你,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陆辰年眸子一滞,“什么时候?”
陆母眼神一闪,“就是你刚做完手术的时候。”
闻言,陆辰年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