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接踵而至的陆辰年为自己已经报废的门,默哀三秒钟。
而后看着霍景御气势汹汹的闯进去,他忙跟上去,唯恐发生意外。
周若萌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穿着蓝色无菌手术服。
药剂师坐在床头,刚要开始打麻药。
“霍二爷,您……”主刀医生一脸惊诧的看着面色阴郁的霍景御,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便自动消音了。
须臾,“院长,您怎么也来了?”
陆辰年望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女人,太阳穴狠狠一突突,他烦躁的挥挥手,怒吼道,“你们都出去。”
原本就被霍景御全身上下冷冽的气场和低至难言的气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如蒙大赦一般,光芒的拥挤着退出。
周若萌平躺着,只能抬眸望着越来越近的男人,轻声开口,“你不应该阻止我的。”
没有他人的帮助,她一个人根本无法从床上坐起来,这也是她最大的弱势和耻辱。
如此这般,在高高在上犹如神祇的男人面前,更显的自己不堪。
霍景御喉结微微滚动一下,“我说了,不要孩子,我跟你就够了。”
喉咙里似乎被密密麻麻的针尖刺痛,说话时候,从嗓子开始,一直扯的下方几寸的胸口,钝钝的疼。
陆辰年已经识趣的退出去,站在手术室门口,忍不住唉声叹气。
霍二哥的这辈子,爱情也没有,信仰也丢失了,难不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可是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放下周若萌一分一毫。
他为了周若萌,逼自己放弃信仰的刹那间,可能早就已经心如止水了。
家里老爷子一直嘟囔着霍家人向来重情重义,要比常人更重责任和感情。
然而看着霍景御今天的模样,他倒是想让他薄情寡义一些。
倚在雪白的墙壁上,陆辰年无奈的扬起嘴角。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不是么!
里面,还是剑拔弩张的压抑氛围,这次霍景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步。
周若萌兴许是看出了他的固执坚持,眼眶红了一圈,“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只不过想要为你霍家留个后,不想因为我这个累赘,剥夺了你做父亲的权利。”
霍景御身上冷若冰霜的气场终于渐渐消退,他半蹲在手术台旁边,盯着周若萌常年不见太阳而十分白皙的手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