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拼命喊着他的名字。
“霍砚舟,霍砚舟!霍砚舟——”
可?霍砚舟似乎根本?听不到, 淡定地从她面前走过。那个瞬间, 阮梨的眼?泪几乎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喉咙发紧, 连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霍砚舟是生气了吗?
因为?她从来都不记得和他有关的事情。
那他是不是再也不理她了?
“笙笙。”
“笙笙……”
耳边有轻缓温沉的男声?响起,对方的指腹撩过她额角被洇湿的发丝,鼻息间是熟悉的气息,阮梨靠近,迷迷糊糊将人圈紧,整个人也一并蜷缩在他怀里。
温热的皮肤相贴,终于让阮梨从恍惚的梦境中?找到一点真实感。
“做噩梦了?”
“嗯。”她轻声?应道。
温凉柔软的唇贴触在她的额头,阮梨又往前拱了拱,“梦到你不理我了……”
喃喃的声?音,说完这?一句,她又似毫无知觉沉沉地睡了过去?。
霍砚舟看着女孩子温静的睡颜。
做噩梦了?
嗯,梦到你不理我了。
心口?如果落下疤痕,可?以被修复吗?
那道伤疤经年累月,霍砚舟自己?都已经不再理会,却又在这?个温凉的夜被含含糊糊的一句话治愈。
他低颈,吻着阮梨的发顶,轻声?道:“不会。”
*
新的一周,阮梨重返苏市。而海外资本?市场上,一家叫方联的上市公司被不明资本?恶意收购的消息甚嚣尘上,据说等方联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二级市场上吸筹超过8%,并向方联的部分股东发出交易邀约。
恒远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霍廷年再度登门。他这?一次的来意很明确,是为?了冯家。
“砚舟,有些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你二嫂的弟弟年初的时候刚刚去?了冯家在东南亚的公司,多亏有方家的人帮衬,如今事情闹成这?样?……”霍廷年叹气,“你二嫂和家里也不好交代。”
隔着宽大的办公桌,霍砚舟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曾几何时,他的这?位二哥也是温润英俊的贵公子,也是幼年的他仰望和崇拜的对象。
如果不是生在这?样?的富贵家,又曾被委以继承人的重任,他应该会过闲云野鹤一样?的生活,逍遥自在。
有些人,天生不就适合生活在名利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