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般澎湃的声音响起来。雷布思无聊地又取出一支香烟。今天天气不错,却一点也不暖和。刺骨的寒风从北海吹来,使得头顶上飞翔的海鸥在空中都难以保持平衡。
“现在去吧!”那个男人又大声喊叫,“快去,马上去那个胖小子那边。”
叫喊完后,他又环顾四周,羞怯地露齿一笑。雷布思将香烟点燃递给他,他摇摇头拒绝了。
“你知道的,大声喊叫可以减压。”
“可能只会减轻你的压力吧,伙计……”还未说完,他的话就被淹没在了一阵尖叫声中。西沃恩和几千人一起站起来为公正合理的裁判喝彩,却没有人理会雷布思和裁判员的感受。
她经常去的那个酒吧今晚特别拥挤,即使这样,人们仍然争相涌入。雷布思看了一眼,建议去另一个地方,他对西沃恩说:“步行5分钟就到了,比这里安静得多。”
“好吧。”她有点失望地回答。赛后喝酒是为了聚集在一起讨论比赛,她知道雷布思缺乏这方面的兴趣。
“把围巾收起来吧。”他带着命令的语气说,“不知道又会在什么地方遇见一个爱摆架子的人。”
“不会在这里碰见的。”她自信地回答。也许她是对的,出现在体育场外的警察数不胜数,他们个子高大并且知识渊博,他们引导球迷们秩序井然地走出球场,那些来自格拉斯哥的游客便匆匆上了山,赶往公交车站和火车站。西沃恩跟随雷布思抄近道从洛恩街走,然后到达利斯步行道,那里到处都是急匆匆赶着回家的疲惫的购物者。雷布思所说的那个酒吧没有正规的门牌,窗户倾斜着,没有光泽的红色地毯上有烟头烧过的痕迹和变黑的口香糖。电视上的游戏节目引来客人们稀稀拉拉的掌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位老前辈正在大骂球赛。
“你确定自己懂得如何招待一位女士吗?”西沃恩抱怨道。
“那请问女士喜欢百加得调酒还是莫斯科骡子酒?”
“一品脱贮藏啤酒。”西沃恩挑衅地说。雷布思为自己要了一品脱麦芽酒,然后他们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西沃恩说他似乎知道这个城市里每一个糟糕的酒吧。
“谢谢你的表扬。”他的话丝毫没有挖苦之意。“那么,”他举起酒杯,“菲利普·巴尔弗的电脑带来什么消息了吗?”
“只是她曾玩的一个游戏,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由那个所谓的Quizmaster运行着,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
“后来呢?”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