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发出的一声快要窒息的大叫吓了我一跳。疼痛再次向这个不幸的老妇人袭来。她剧烈地抽搐着,那情形看起来很吓人。一切都很混乱。我们围在她旁边,既帮不上忙,也无法减轻她的痛苦。她抽搐着从床上抬起身,头和脚顶在床上,身体奇怪弯成一个拱形。玛丽和约翰徒然地给她灌了很多白兰地。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又变成了那种姿势。
就在这时候,包斯坦医生很权威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走进房间。忽然,他定定地站住了,盯着床上摆成那个姿势的身体; 与此同时,英格尔索普太太的视线停在医生身上,哽咽着大叫: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接着向后倒在枕头上,一动不动了。
医生一步跨到床前,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摆弄着,实施所谓的人工呼吸。他简洁而严厉地向仆人下了几个命令,专横地挥着手赶我们去门口。我们呆呆地看着他,我觉得大家心里都清楚已经太迟了,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也觉得希望渺茫。
最终,他放弃了急救,严肃地摇摇头。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英格尔索普太太的私人医生威尔金斯——那个肥胖的、婆婆妈妈的小个子——匆匆忙忙走进来。
包斯坦医生简单解释了几句,说是汽车开出去的时候他正好经过庄园大门,因此他马上跑到这里,并让汽车继续去接威尔金斯医生。他无能为力地指着床上那个人说:
“太……令人悲痛了。太……令人悲痛了,”威尔金斯医生嘟囔着说,“可怜的太太,总是做那么多工作。太多太多了……不听我的劝告。我警告过她,她的心脏没那么强壮。‘慢慢来,’我跟她说,‘慢慢来。’可是没用,她对她的工作永远都是热情高涨。固执己见。固——执——己——见。”
我注意到包斯坦医生正在仔细打量这个本地的医生,在他说话的时候,包斯坦医生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
“这种痉挛不是一般的厉害,威尔金斯医生。很遗憾,你没能及时赶过来看看。是强直性痉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