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古怪的是:这里的所有人面上都有一张面具。
面具上色彩斑斓,图画着温颂看不懂的图案,他心中警觉,运起灵力走入长街,试图在其中寻找印宿的踪迹,然而逛完之后一无所得。
在经过最后一个摊位时,温颂被叫住了,“这位道友,请等一下。”
喊住他的人是一个僵硬的声音,分别不出年龄。
温颂转过头,与一双冰冷而空洞的褐色眸子相对。
身后的人手上凭空出现一个面具,他直视着温颂,把东西递了过去,“这个是你的。”
温颂看着眼前深红与灰白相互交杂的面具,不知该不该接过。
送他面具,是因为城中所有人都戴了而他没有吗?
若是接下,他会不会被同化,再也走不出这座城池?
温颂迟疑了。
他由近及远,纵目望向长街,猜测着印宿会不会是这里面的一个人,他心中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接下了面具。
在这之后,递给他面具的人转身走入了长街,再不见身影。
温颂盯着手上丑丑的面具,拿出明心镜照了照,“你看看,这东西有没有问题?”
“我看不出来,”明心镜建议道:“要不你戴上试试?”
温颂眉毛往中间团了团,“我不敢。”
“要不我按你本体上试试?”
“我不要,”明心镜挣扎着要从他手上逃开,“我也不敢。”
它只是个镜子啊!
温颂鄙夷的看着他,“你好胆小。”
明心镜惊了,“你还说我?”
“你自己不也不敢戴吗?”
温颂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一人一镜都很怂,这张面具就……谁都没戴。
温颂把面具挂在手腕上,准备先在城中转一圈,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印宿的,不先把人找到,心中总觉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