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口的数支枯藤于浮云的掩映下,在印宿脸上打下几道交杂的阴影,他半笼着眼睑,低声道:“许是……可以。”
他抱的人有些紧,呼出的气息正正打在了温颂的颈窝处。
温颂被这股湿热的气息弄的有些痒痒,他抬手推了推印宿的肩膀,道:“我已经没事了,宿宿放我下去吧!”
印宿对温颂方才的忽然倒下还有些心有余悸,是以没有接他的话,他抱着人跃上飞行法器,接着从纳戒中取出几张兽皮,将人放在了上面。
兽皮堆叠起来的高度差不多到印宿腰间,温颂坐上去的时候恰好可以与印宿平视,他摸着手下柔软的毛毛,有些不适应被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宿宿,我……”
印宿道:“你不是说要同我说从前的事吗?”
“嗯,”温颂见他眉峰重锁,显然还在担心他的身体,便也息了争辩的心思,他扯了扯印宿的胳膊,道:“那你也上来,我们一起坐。”
“好。”
两人坐在飞舟的前端,阵阵长风将两人的发丝撩起、交缠。
温颂回想着初遇时的场景,缓缓道:“我记得刚开始宿宿极为嫌弃我,每次都丑东西、丑东西的喊我……”
“我不会,”印宿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他,“且你长得……很好看。”
“唔,这是血脉补全之后的面容,”温颂侧目看他,“你有想起一些吗?”
“没有。”印宿道。
温颂握了握他的手,接着道:“我在炼化第一滴极域冰狐精血的时候,宿宿为我护法,见到了我的耳朵,之后就喜欢的不得了,每天都要呼噜好多次,我的毛毛都被薅掉了许多。”
说这话的时候,温颂的语气还带着些怨念。
印宿的脑海却是现出了一个清秀少年顶着尖尖的耳朵炼丹炸炉的场景。
“鸣钟塔时,我们结了道侣契,只不过契约是我死缠烂打来的……”
“所以……哥哥是我道侣?”
印宿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涌上了一股幽微的情绪,好似一点赤红的火星落在了他的心尖,一下子便烧灼到了心脏的最深处,叫他的整颗心都跟着烫了起来。
“不算是,”温颂半仰着头,将当时的情况娓娓道来,“你曾说,不会有道侣,再加上我那时格外依赖你,所以我们才结了契。”
印宿握住温颂之间的力道紧了一些,他想:若是过往的人生没有温颂出现,那么他确实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