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毛瞬间蓬松了起来。
小狐狸在印宿怀里打了个滚,然后用后爪挠了挠自己的脖颈,一爪子下去,掉下了一绺毛毛。
毛团子看着爪子上的毛毛,有些不敢置信,然后他又抓了一下,一绺变成了两绺。
同时,他的脖颈秃了一点点。
印宿看着小狐狸颈间露出来的一小片粉乎乎的软肉,唇角抿出一点笑。
温颂望着爪子上的毛毛,两只圆乎乎的眼睛冒出了一层水光,“宿宿,我可能真的要秃了。”
印宿给他挠了挠下巴,安慰道:“等到褪毛期过去,就会长出新的了。”
小狐狸用爪子扒着他的手腕,哀哀戚戚的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印宿握住搭在手腕上的小爪子,“这段时间先不要变小狐狸了。”
毛团子甩了甩尾巴,蔫哒哒的同意了。
两日之后,印宿看着送到自己跟前的一团毛球,问他:“这是什么?”
“剑穗,”温颂献宝一样的道:“我见宿宿的剑柄上空荡荡的,就用自己褪下的毛毛给你做了一个剑穗,是不是一举两得?”
印宿看着满脸都写着“快夸我”的温颂,道:“一定要系吗?”
想到自己提剑时,剑柄上晃着一团软乎乎的毛球,印宿眼底不由漫上两分无奈。
“这可是我第一次褪下的毛毛,因为很重要才愿意送给你的,”温颂戳了戳掌心的毛球,“宿宿要是不喜欢,我就挂在自己身上了。”
说着他把毛球放在自己腰间比了比。
印宿握住温颂的手,将毛球从他掌心渡了过来,“我何曾说过不喜欢?”
温颂见印宿收下剑穗,眼睛弯了弯,“那我帮你系上。”
印宿望进温颂带笑的眸中,轻声道:“可我的剑穗只想给欢喜之人系。”
温颂正要去碰鸿兮剑的动作僵住,他看着印宿手上的毛球,手指蜷了蜷。
印宿将鸿兮递过去。
温颂看着举在手边的剑,心尖颤了颤,“宿宿是什么意思?”
他不敢往深了想,因为怕像上次在辞忧城一样,说出了企望,却又被远远推开。
“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做我的道侣?”不待温颂回答,印宿又添上一句,“真正的道侣。”
那样长久的相伴,温颂这个名字在他心上印的愈发深刻,他对他有触动、有责任、有欢喜、有留恋,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叫他生出这样多的牵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