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彻底决裂……
然而事已至此,谁能想到阿史那贺鲁能在万军厮杀之中逃出生天,却阴差阳错的遇上两个无名小卒而丢掉性命?
时也命也。
裴行俭颔首,道:“无妨,末将此行先去交河城一趟,而后便陪同吐迷度前往轮台城,送其返回天山之北,等候其举族南迁。大帅可先往白水镇收拾残局,等待吐迷度返回之后与其汇合,大抵也就至多一个月的功夫。待到回纥军队与右屯卫合兵一处支援弓月城,自然胜算大增。”
房俊却摇头道:“西域战局糜烂,阿拉伯人势不可挡,想要反败为胜,岂有那般容易?眼下当务之急,依旧是整顿安西都护府,关陇门阀扎根西域多年,自西域都护府创建之日起,上上下下便尽皆为其把持。之前郭孝恪于龟兹兵败身死,其中未必就没有关陇门阀的手尾,若是不能将其势力彻底清除,始终是一个隐患,谁知道这些是否再行串通突厥人抄了安西军后路?”
道理自然如此,只不过关陇门阀经营西域多年,想要将其势力一朝根除,自然难如登天。
不过好在西域与内地不同,各处都是施行军管,只要大都护与安西军意志坚定,事情就好办得多。
当然,想要肃清关陇门阀势力,首当其冲便是安西军,是否能够在清除关陇门阀之余依旧保持安西军的战斗力,这是一个大问题。
裴行俭对此倒是不以为然:“朝廷对于关陇门阀通敌叛国之事,顾忌一时半会儿并不会有定论。朝堂之上要经过一番交锋,各种利益交换需要时间,这是其一,再者太子殿下为了稳妥起见,也未必敢大刀阔斧的将那些通敌叛国之奸贼一一绳之以法。朝堂之上,到底还是要求稳,即便陛下此刻回转长安,也未必就能施以雷霆手段……但是在西域,咱们大可不必顾忌太多,关陇门阀有错在先,自然心虚,就算咱们做得过火一些他们也势必要保持低调,予以隐忍。”
太子监国,权柄自然不如陛下那般稳固,若是惩戒太过苛刻,未免逼得关陇门阀铤而走险。
然而关陇门阀到底是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又岂能不怕朝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他定一个叛国大罪,然后予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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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与关陇门阀谁也不敢先撕破脸,因为那就意味着逼得对方走上更为激烈的道路,那是双方谁也不愿看到的。
归根究底,关陇门阀在西域再是恣无忌惮,再是敢于勾结突厥、大食,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