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半天,这咋突然给了他这老些钱?
谢宇飞随手扒拉了一下他的头:“给你的,自己收好了,别乱花。”他摸了摸鼻子,回想起大哥对自己的三句教导,他自觉有义务转述给更小的,便背书似的说道:“十八岁以前不许抽烟喝酒,没结婚不许招惹小姑娘耍流氓,敢惹事儿就得能平事儿。”
王大民下意识以为这三句话也是大姐给他说的,极其认真的听完,还默念了几遍,这才认真点头:“谢哥,我记住了。”
“好小子,”谢宇飞又按了一把他的头,“在部队好好干,真让人欺负了给我打电话。”
王大民咧嘴憨笑:“没事,我不惹别人,别人也不能欺负我。”
“行,多写信。”
“好!”
该说的都说完了,谢宇飞才掏出照相机:“来,哥给你拍张照片……”
……
在王厂长的竭力敦促下,陈大丫陈大宝的案子火速侦破,据王厂长的老同学透露,这俩人至少得判十年,那些曾经被他们搜刮到肚子里的东西也都得折现后赔偿。
王厂长是不信这件事与王爸没干系的,就算他没参与其中,那些东西他不是也吃了用了?
于是,王爸干了二十多年的工人算是到了头,直接被开除了。
王家,王爸和继子看着破败的家,相顾无言。
“你女儿害了我妈。”
十来岁的小崽子面色阴沉,那双眼睛里写满痛恨。
王爸看看他,依旧没说话。
“我要弄死她。”
他又说。
王爸按灭烟头,掸去手上的灰尘,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出屋去地窖找吃的。
他不想管即将坐牢的妻子,也不想管继子和女儿的仇恨,他只想填饱自己的肚子,吃饱后再想一想铁饭碗没了以后该怎么活下去。
……
“小林,你尝尝,这些都是我们厂的香肠,溪市谁不说好?”
食品厂的食堂里,王厂长殷切的望着林念禾,把盛满香肠的盘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香肠都切成了薄厚适中的片,样样数数摆得整齐,足足两大盘子,林念禾面前还有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和一瓶汽水。
是很高规格的接待宴了。
林念禾要了个空碗,用还没用过的筷子把每种香肠夹了一片放进碗里,然后才细细品尝。
她尝得认真,吃得很慢。
片刻后,她放下筷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