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施东杉的事?”
林念禾轻点了下头,小声说:“省城那边打听出来消息了,丽荣姐怕经别人的手漏了消息,特意给我送过来的。”
“难为她了。”王淑梅拉着林念禾坐到炕沿上,问她,“啥消息?说说。”
“我也没看呢。”
林念禾把手伸进兜里,把那个信封从空间里取了出来,熟练地装出从口袋里取东西的模样。
“嚯,这么厚?”温岚又翻过了身,看着那信封的厚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林念禾的心里也有些不踏实。
看郑丽荣那紧张模样,这东西一定不简单。
她拿出信纸,见上边用序号标注得清楚,便随手分了两份给王淑梅和温岚,仨人一起看起来。
小屋格外安静,只有三个姑娘逐渐沉重的呼吸声。
如果说施成坤是蛀虫,那张建就是硕鼠。
郑丽荣送来了十几张纸,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张建的恶行能被这几张纸容纳,而是他们只打听到了这些。
诬陷、牟利,除了这些,还有人尽皆知的、数不清被他们父子几个糟蹋的资本家的女儿……
那一行行字,字缝里都是“吃人”。
温岚最先看不下去,把纸一扔从炕上跳起来:“他人在哪儿呢?我去捶死他!”
王淑梅也放下了纸,皱着眉头去拽温岚:“小岚你别闹,这大半夜的你要把全村人都喊起来啊?”
她好不容易把温岚拽着坐下,转头看向林念禾:“念禾,怎么办?”
林念禾还在看那些冷到刺骨的字,她沉默着,没说话。
她一直觉得末世里的人性已经是最可怕的了,实际上呢,末世只是让这些人不需要隐秘行事罢了。
丑恶的人永远丑恶,与时代无关。
这两个小时着实有些煎熬,林念禾都想出村去帮他们搬货了。
好不容易等到分针走了两圈儿,她立刻拿上信纸和手电筒出了门。
苏昀承今晚在仓库值夜班,林念禾进去时,他正靠坐在藤椅上看书。
瞧见林念禾,苏昀承愣了愣,下意识问:“做噩梦了?”
他说着站起来,把林念禾迎进门。
林念禾的脸色实在不好,她轻抿着唇,把信封递给苏昀承:“刚才丽荣姐让人来给我送信了……我看了。”
看到林念禾的脸色,苏昀承就知道这信里肯定没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