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夕只觉一道冷厉的目光向她射来,微垂着头原不想理会的,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今日本不想来,可是皇后娘娘偏偏将皇上来了凤采轩赏海棠的消息一并的传到了清梨宫,淑妃暗恨自己无法出宫,便宣了旨意让芸夕代她前往,其实这样的差事本应是辛贵嫔才是,因为芸夕在清梨宫还没有任何的头衔和名份,但是淑妃下旨了,芸夕哪敢不尊。
灰白的一张脸因着听说阿卓已出征而去正暗自神伤呢,不知道阿卓是否已向皇上表明了他与她的心迹,还有她也因着阿卓临行前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去了而忧心,这些都让她心里怎么也不安稳。
暮莲宇极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威严一扫中,目光与芸夕的巧巧相对,立时发现她的面色极为不好,“水离,你们姑娘病得这般重,是谁许她来的?”他不信是芸夕和水离自己的意思,难道又是淑妃吗?上一次的罚跪他还没有追朔,却并不代表他忘记了。
水离听得她的名字,一溜烟的从门外跑进来,可是她的面色甚至还不如芸夕,灰白中透着一丝黄,“回皇上话,是淑妃娘娘的旨意。”
暮莲宇极心里一紧,却不便发作,只轻声道,“既都来了,就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