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后揖手一礼,将手中拂尘搭在左臂上,告退离开。
武媚见大殿中空气污浊,就命宫人打开门窗散散烟气。
李治从蒲团上起身偏头看着武媚道:“又怎么了?”
武媚走到李治右边方便他看到自己,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奏疏拿给皇帝道:“陛下说过,关于云初的奏疏要亲自过问的,臣妾这就拿来了,都是弹劾云初的。”
李治瞅瞅手上的奏疏,随手丢在一边道:“这不是才一封奏疏吗?”
武媚道:“这封奏疏里是所有弹劾云初不法事的目录,臣妾见过了,不少于一百斤。”
李治皱眉道:“他干啥万夫所指的事情了?”
武媚道:“哈,这一次可热闹了,从衙门中官吏互成龙阳之好的一直到饮宴无度,多吃多占,勒索乡民,热闹极了,可以说,云初一个人就把一个大衙门里能犯的错,整整齐齐的都犯了一遍。
长安御史台那边已经是沸反盈天的,齐声要求陛下治云初的罪过呢。”
李治翻看着奏疏目录皱眉道:“怎么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没有能拿出来说的大事?”
武媚道:“这都是他衙门里的官员小吏们犯下的过错,云初一个人大包大揽的全背到自己身上去了,所以,才有目前的局面。
陛下如果不惩罚他一下,这件事可不好收场。
毕竟,只有打过,罚过,才能真正的终结。”
李治叹口气道:“罚铜?他家现在还有铜可罚吗?”
武媚摇摇头道:“根据臣妾所知,没有,虞修容现在全靠小姑子接济着过日子呢。”
李治又道:“罚俸呢?”
武媚摊摊手道:“云初若是想要俸禄,至少也是八年后的事情了。”
李治烦躁的道:“那就赏赐他黄金百两,绢帛百匹,然后再罚铜如许,此事就此揭过。”
武媚道:“是否派人申饬他不可恃宠而骄?”
李治瞅着武媚道:“还不是被你逼的吗?
他本就是一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你派去周兴,在长安不足百日,就杀了三百余人,很多人的罪名几乎都是莫须有。
周兴这么做,你让云初怎么想,万一周兴查到万年县衙门,就这些小罪过,他能把整个万年县衙门给连锅端掉。
流水牌子的事情才有了一点起色,云初又想通过南城改造计划,让长安的商业繁荣起来,还要修建大唐万国颂德天枢,为流水牌子的新的资金池,朕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