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芭轻轻一笑,从兜里拿出一个口罩给他。
顾川深吸一口气,隔着口罩吹响了唢呐。
嘀哒滴滴哒滴……
尖锐但不刺耳的唢呐声在小院内回荡,瞬间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唢呐还能吹这么好听的?”
“老四吹的跟猪叫一样,我还以为唢呐都那样。”
“这帅小伙不一般嘛。”
戏班主脸上的表情从将信将疑,转变为了十足的惊喜,激动地对旁人说道:
“百鸟朝凤!这伙子吹的是百鸟朝凤!”
顾川没有继续炫技,演奏完一小段后就适时停下。
他笑道:“大叔,这下你不愁了吧?”
“不愁了不愁了,你顶替老四,反倒还增色不少呢。”
戏班主开心不已,可随即又面露难色,“就是,我们这儿演的是‘琼州八音’,也不知道你会会吹?”
“没事儿,你用你手上的二胡拉一遍调子,我应该就能吹了。”
顾川自信道。
拥有‘绝对音感’的他做到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
“真假?”戏班主又惊又喜。
“真!”
“好,那你记住了,这第一首是迎亲曲,《一锭金》。”
——【川子哥竟然真的会吹唢呐,还一起手就是《百鸟朝凤》,太猛了!】
——【现在他会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川子哥主打的就是一个技多不压身!】
——【荒年饿不死手艺人,这句话说的真一点儿没错。】
——【昨天还在开‘演唱会’的人,今天在农村搞红白喜事(扶额笑),这反差!】
——【可是这么短时间,他真能记住那么多曲子吗?】
——【收起你的质疑!他是谁?川子哥!】
……
顾川听着二胡的调子,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转化为了唢呐的谱子。
短短十分钟里,他就记下了三首新曲子。
当戏班主拉完第四首曲子,门外就又喊道:“人到村口了,戏班子咋还不来!”
戏班主紧忙问:“你记住了吗?”
还没等顾川回答,他又说道:“算了算了,这么短时间,你能记住调子也吹不熟练。还是不要唢呐了。”
“其他人都快点和我到门口去。”
戏班子的乐手们慌慌张张地摆好了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