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要负责到底的,为逝去之人,也为了他人。
“医生也在,不会让你发生什么事。你要是不喝,就再也不要踏进这个门,当然。”霍砚说,“姑姑和霍家的财产也和你绝无关系。”
这句话是威慑,也是威胁。
霍白眼梢猩红,脸色崩碎,身体克制不住地发着抖,最后还是在压迫中选择妥协,意念一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杯,第杯,第四杯……
喝到最后美酒也成苦酒,空空如也的胃部不堪重负,痛苦叫嚣着。
肠胃翻滚,他哇的一下吐出大部分液体,反酸的胃液混着酒精灼伤了嗓子,让他止不住咳嗽。
霍砚眉目冷然,并未有叫停的意思。
喝完一瓶就轮到第二瓶的威士忌。
霍白喝了两口再也喝不下去了,五脏六腑都因酒精烧烫,为缓解难受,他只能虾米似的躬缩起躯体,跪倒在地上。
最终,痛苦还是大过尊严。
霍白难受地战栗,更是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浑身狼狈,哪里还有最开始的理所当然。
“小叔我错了……”一说话,喉咙也像是刀子割过般的疼,听起来又哑又闷沉,“我以后不这样了,我发誓我再也不针对江黎声,也不会故意欺负同学,小叔你信我,我、我真的错了。”
霍砚垂眼,目光不见怜悯。
两人一跪一坐,下位者佝偻,上位者分明。
就在僵持时,电话进来。
霍砚随手接听,眼神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掠过,兀自起身:“罗叔,让赵医生给他看病,严重就送去医院洗胃,不严重就家里待着,开学前哪里也不准去。”
“是。”
霍砚阔步离去,保镖紧跟身后,很快,大厅就恢复了寂静。
霍白捂着绞痛的腹部,在医生和管家要过来搀扶时,霍白怒从心起,大力甩开二人,双臂从桌上扫过,只听噼里啪啦一片脆响,桌面全部清空。
“少爷你何必呢。”管家不赞同地叹气,“先生还没有走远,要是让他看见,又要罚你了。”
“他凭什么罚我啊!”霍白怒吼,“他又没大我多少岁!要不是我姑奶奶走得早,哪轮得着他管教我!!”
这话听得管家吓也吓死了,急忙过来堵他的嘴,“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赵医生,快帮忙送他去医院。”
霍砚那人心狠手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