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4>购物中心</h4>
战前修建的公路犹如遭受侵蚀的缎带,康洛伊将蓝色福克拐下公路,关小油门。从尼德尔斯机场跟随他们的白色烟尘尾迹开始消散,气垫车落在气囊上,最后停下。
“特纳,集合点到了。”
“这儿被谁炸过?”长方形水泥板铺在地上,久经风霜的煤渣砖垒成参差墙壁。
“经济,”康洛伊说,“战前开建的,一直没完工。从这儿向西十公里是一整块分割建筑用地,但只铺了地上的水泥板,没盖房屋,啥也没有。”
“营地小组有多少人?”
“不算你和医疗小队,九个。”
“医疗小队是什么?”
“保坂派来的。玛斯是搞生物工程的,对吧?难说他们会给咱们那小子动啥手脚。所以保坂组了支标准的神经外科小队,召唤了三个高手。两个公司员工和一个韩国人,对黑市药物了如指掌。医疗舱在比较长的那地方,”他指给特纳看,“有一部分屋顶的那儿。”
“怎么带到营地去?”
“装在油罐车里从图森运过去。假装车辆损坏。开出来,装回去。大家一起动手,估计只要三分钟。”
“玛斯。”特纳说。
“好,”康洛伊关闭引擎,寂静突然降临,“看你的运气了,”他说,“也许玛斯不会注意到。咱们开油罐车的人就坐在车里,通过民用波段对他在图森的调度员没完没了唠叨,只说他吃屎的散热器还要多久才能修好。估计他们会收到信号。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吗?”
“假如客户非要把这东西弄到营地去,那么确实不能。但咱们此刻所在的地方,岂不就在他们的反向侦察轨迹上……”
“亲爱的,”康洛伊嗤之以鼻,“也许咱们只是停车打炮呢。结束咱们的图森之旅,你说呢?这儿就是这种地方啊。大家停车撒尿什么的,”他看看黑色保时捷手表,“我一小时内要赶到那儿,搭直升机回海岸。”
“去钻井平台?”
“不。去取你的喷气机。看来我得亲自处理了。”
“很好。”
“我去取一架道尼尔公司的地效飞机。停在路边待命,直到看见米切尔过来。医务小组把他弄干净,咱们把他塞进飞机,然后去索诺拉的边境线……”
“用亚音速飞过去?”特纳说,“不可能。你去加州给我买一架垂直起降喷气机。那小子搭多用途战斗机离开恐怕不怎么能掩人耳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