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妇幼医院不远处的人行天桥上,贺兰目光有些呆滞。
昨天、今天两天的遭遇,让她的心灵饱受了无止尽的煎熬,无论是找医生的时候医生那爱理不理的态度,还是做检查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那生怕被沾染到的模样,都让她有些受刺激。
特别是那个一脸刻薄的妇女,在她去做检查的时候和其它几个医生的对话:“现在的这些脑残女,整天乱搞,活该得这些病!你说要是安分守己的不和网友开房,会这样吗?这女的,还打过胎,也不知道结婚了没有,是我的女儿我掐死她!真不成个东西!……”
那个时候,因为天色有些晚了,门诊室里也没其它病人,她刚好还有些问题没问清楚准备回来询问,却不想就听了个清楚……
而那医生给她的治疗方案和解释,实在是没什么好的效果。
她并不傻,这个医院虽然很有名,但是她感觉到,服务态度实在不怎么好不说,主治医生说话还含糊其辞,竟然闭口不提基因治疗,只说什么冷冻、白介素,祛疣啊之类的话,开了一大堆的药品单子,这价值,竟然都达到了一万五千多元!
贺兰想了想,这样治疗下去,绝对是个无底洞,尽管我前天晚上在QQ上聊天后就已经转账了15万给她,但是,她依然觉得,这不过是杯水车薪。
大城市的医生,似乎已经丧失了医德,只知道往贵的、效果差的方面开药,而根本已经忘记了救死扶伤,至少,在经过县医院的那位妇科主任大婶的详细说明后,对于这个病,她已经很了解了。
所以面对那些巧舌如簧的让她开药、激光冷冻之类的治疗的医生,她忽然觉得挺悲哀。
所以,她放弃了治疗。
那张银行卡,她找到了在广州读书的弟弟,然后交给了他,里面有将近17万,已经足够他把大学读完然后自立了。她的爸妈,自己在工厂上班,虽然才千多元的工资,但是也衣食无忧了。
与其现在花光钱治病,然后打工赚钱,还不如把这钱给家人安置,然后,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好。
她还很崭新的苹果iap里,并不是很大但是很醇厚的外音,一直循环的唱着阿桑的《叶子》这首歌,她有些呆滞的双眼里,泪水一直在滑落。
“你要真是真心忏悔,自己找个最高的大厦跳下去,解脱不说,也可以到地下给我爸跪下赔罪去!你,好自为之吧!”
我的QQ发过来的饱含愤怒的消息,就像是在耳边愤怒的怒吼一样的清晰,这要多么深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