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怪,这琉璃盏本就浅小,且杯中之水也临近杯口,这毕方小灯虽然更小吧,但把它放进去,满出来才应当是必然结果。
但是,直到这毕方青铜灯完全沉入这琉璃盏中,却好似是细针入海,丁点水花都没能溅起来。
而一旁的木公早就看呆了,双眼睁圆,眼珠子都快从那眼眶里掉出来了。
“啧啧啧。”木公按回自己快惊掉的下巴,硬是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祂怕自己生出“抢”这个念头,那就当真是“自寻死路”了。
对面这只该死的猫,在引诱祂出手,也说不准。
这只猫自古以来便是出了名的性格恶劣,如今奉了法旨,却要“侍奉”一介稚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是要想法子寻个对象侮辱一二出出气,木公完全可以理解,前提是这个对象不是自己。
纣绝阴天倒是没有发现木公的异常,祂自顾自地取出一捆卷轴来,直接丢给木公,笑嘻嘻地道:“这【天下水脉堪舆总览】就暂且放于你处,不过你本源之损耗尚未补全之前,可不要打开祂,否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不过。”祂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捂嘴笑道,“你若当真这么做了,恐怕也是不会怪我的吧?”
木公本来高高兴兴地在端详手中的卷轴,陡然听到纣绝阴天这几若诅咒的话语,不由得一脸黑线,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卷轴收起来。
不过,纣绝阴天虽然讲话难听,但祂这句提醒却是没有坏心思的,若是祂当真想木公死于非命,根本无需提醒,现在既然提醒了,那自然是不想让木公出事。
想想也是,祂可还需要木公来牵制西母呢,只要木公还在,自然会想尽办法让西母无法现世,哪里还需要他自己来费尽心思想办法的?
但是木公可不知道自己被纣绝阴天当成了极其好用的拒绝死亡的工具,祂只感觉到一股寒意,就好像有什么人在算计自己一般。
总之祂是不想在这只阴猫左近再待下去了,打心底里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便直接向着纣绝阴天拱了拱手,便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纣绝阴天伸手拦住了祂,本被推开的门也随之“砰”地一声关上,这下子莫说是木公了,便是王沂河也觉得,纣绝阴天这是要对木公图谋不轨。
木公的脸色当即便“唰”地变黑,咬着牙道:“怎么?莫非天主觉得这交易不甚公平,想要反悔?”
“哎呀,不要这么激动嘛,我是那样的人吗?”纣绝阴天一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