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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哭声充斥着整个小船舱,只是,竹塌上的人仍旧一动不动,俊朗的脸,俊美的眉目,她所熟悉的一切,竟都是如此的苍白。
唯有唇畔是一大片红,鲜红的血色,湿了她早已紧紧攥在手中的丝帕。
小白熊看着白素,连连后退,只觉得这女主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很可怕的气息来,似乎可以将周遭的一切都吞噬了一般。
而它自己,却越来越不敢看凌司夜了,一阵阵晕眩感一直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好蹦出来一样。
“凌司夜,你不要让我恨你!”白素就趴在他身旁,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那微微笼起的小腹上,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怎么可以这么丢下她们母子二人呢?
嚎啕大哭不止,声音都沙哑了,双眸都哭红了。
然而,凌司夜依旧没有醒,他若听得到,不知道心会如何的疼,只是他根本什么都听不到,苍白的俊脸上,血竟是从眼中,鼻中,缓缓流了出来。
白素见了,整个人就这么愣了,随即一声凄厉的叫喊便昏厥了过去。
船舱外,阿荷静静地看着,终于明白了这个男子是如果过那刀山火海的了。
所承受的,早已远远超出了身体的负荷,竟是能后支撑到现在才爆发出来,怕是五张六腑心脉紧碎了吧。
岂能不七窍流血呢?
究竟是怎么样的毅力才能让他支撑到了现在,即便是现在仍旧没有断气。
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看着昏厥过去的白素那一脸青白毫无血色,视线缓缓落在她小腹上,再这么下去,孩子都保住在的。
终究是动了怜悯之心,不算是对魔族的例外,算是对这个人族男子的网开一面吧,毕竟他能到这里来亦是个例外了。
出了船舱,仍旧是站在船头划桨,而船却是飞快了起来,仿佛就在水上飘一样,两畔的数目疾驰而过。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就盼那男子能撑到忘忧草寻到大夫了。
或许,他们入了忘忧城会遇到了血影,或许,会相错而过。
而心魔阶的另一条路,夕儿和涟俏已经发觉了不对劲了。
“这是个圆,否则我们不可能直走还回到这里来的!”涟俏不耐烦地说到,怎么同夕儿解释她都不明白。
“你少诓骗我,带我走出去,否者我吃了你!”夕儿厉声,一心急着寻她师父去。
“有本事你过来呀!”涟俏冷笑着说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